“好吧。”陈福松了口气，又提醒道，“那你还是要注意，别赵琛说什么都傻傻的听。”
“嗯，我知道的。”陈玖没什么底气地点了点头。
只要赵琛不碰他那里，其他他好像还真没法拒绝。
比如昨晚……
陈玖努力控制自己不脸红，做出坦然的模样来，跟陈福和李武道：“我要进空间了，你们今天不是要出门？”
因为赵琛打算在空间里也盖房子，所以需要的青砖瓦片很多，昨天没能完全送过来，今天还要接收一天。
“嗯，那我们出去了。”陈福道，“你自己在家小心，没事就呆在空间，没有好人找就别出来了。”
陈玖点头。
他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他还得读书认字、修炼、刺绣、画画，能在空间当然就在空间了。
只是进空间之前，他还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要是看到赵琛要怎么面对。
但又不可能一直不见赵琛，而且再怎么不敢见，药还是得吃。
做足了心理建设，陈玖才终于抬手按住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赵琛还在外头教孩子们读书。
陈玖见状松了口气，喝了放在桌上保温的药，就开始一天的忙碌。
赵琛见他进来了，唇角微微勾起。
知道陈玖还在害羞，就没进去逗他，继续忙自己事。
下午，他和几个孩子推着推车到仁心堂附近的大树下，卖卤肉。
因为担心吵到医馆的大夫诊病，他特意选了个离仁心堂不算特别近的地方，然后才开始吆喝。
当然，吆喝的不是他。
杨轩憋红了脸，才终于鼓起勇气出声：“卖卤肉咯！好吃的卤肉！免费试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好不容易根据赵琛教的喊完了，结果换来赵琛一句：“今天没吃饭吗？大声点。”
还是板着面孔说的。
杨轩红了脸，其他孩子看得有点焦急，舒墨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跪地乞讨都做过，现在不过是平等的买卖，有什么好害怕的！”
杨轩一震。
是啊，他们原本是没有任何尊严跪地乞讨的乞丐，别人心善施舍一点就跪地感谢，别人若是看不惯了，拳打脚踢他们也无处说理。
是公子让他们过上体面的生活，让他们体会从未有过的温暖，衣食饱暖、读书认字、修炼学艺……
现在不过是让他卖点东西，他怎么能就这么露怯？
杨轩顿时挺直了腰杆，很快，吆喝声就大了起来，“卖卤肉咯，新鲜的卤肉，免费试吃……”
其他孩子见状，都微微松了口气。
赵琛看了舒墨一眼，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没想到这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想法会这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