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之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孟迟亦是目瞪口呆,但她比黎砚之出息,还能说话,勉强笑道:“尊主何苦说这种话,你刚才不还说这点伤毒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么。”
“是不算什么,”萧渡道,“但这同我和你们说的事不冲突。”
孟迟道:“可是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世。”
“他会知道的。”他的阿玉那么聪明,既然已经问起了萧容,肯定是猜到了什么。与其等他自己发现,不如提前告诉他他答应过他,不会骗他。
孟迟想了想,道:“阿玉的记忆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我知道玄乐宗有一独门秘法,能唤醒丢失的记忆。尊主要不要抓一个玄乐宗的人来试试?”
萧渡道:“不必,我会亲口告诉他。”
幼时的记忆对萧玉案而言痛苦远多于喜乐,如果可以,他希望萧玉案永远不要回忆起。这也是他第一次找回萧玉案,得知萧玉案什么都不记得后没有告诉他身世的原因。
两日后,萧渡带萧玉案动身离开刑天宗。
萧玉案不知道此行的目的,问:“我们要去哪?”
萧渡道:“阿玉去了便知。”
此时已是盛夏,北境无季节之分,四季如冬。两人站在江边的一艘画舫前,寒风凛冽,江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萧玉案被风吹得眯起了眼,道:“我们是要坐船去吗?”
萧渡道:“阿玉过来。”他替萧玉案戴上披风后的兜帽,看着萧玉案纤长的眼睫和精致的眉眼,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了亲萧玉案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