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装着震惊的样子说道:“莫非范闲的诗是抄袭的!”
庄墨韩点头说道:“是。”
“哈哈哈哈...”乐丹笑了起来。
庄墨韩和长公主都是看向了乐丹,不止是他们两个,就连庆帝都看了过来,百官也都看了过来。
“放肆!”郭攸之看着乐丹喝道:“祈年殿中,岂容得你这般放肆!来人,拿下!”
乐丹看着郭攸之说道:“老郭,英明神武的陛下都还没有说话,你就急着指挥侍卫了,你比陛下还要有范。”
虽然不知道有范是什么意思,但郭攸之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词,连忙冲着庆帝拱手说道:“陛下,此子猖狂,臣一时心急,失了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庆帝摆了摆手,说道:“郭爱卿无罪。”又转头看着乐丹说道:“你笑什么啊?”
乐丹出来看着庆帝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这北齐文宗果然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他见长江后浪推前浪,便想筑坝挡住这后浪,着实令人不齿啊。”
“哦。”庆帝说道:“你是说庄墨韩诬陷范闲。”
“正是。”乐丹笑着说道,只是言语之间的那份笃定却是暴露无遗。
庄墨韩看着乐丹说道:“这位是...”
乐丹说道:“我是乐丹。”
庄墨韩看着乐丹说道:“原来你就是乐丹。”
乐丹笑着说道:“哦,原来庄先生也认识我啊,你不会也要说,我的那首消愁也是抄的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本是唐代李白大大的诗作,诗名叫做“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韩重自然不会取这个名字,干脆叫做消愁。
“唉。”庄墨韩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倒也聪慧,可是为何不把这聪慧用在正途上,非要走这旁门左道。”
乐丹笑着说道:“哈哈哈,庄先生果然是德高望重啊。”
庆帝看着范闲说道:“范闲,庄先生说你的诗是抄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范闲拿着酒杯说道:“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
二殿下连忙说道:“陛下,儿臣也可以作证,范闲和乐丹两人所作的诗,确实是在靖王府诗会上作的。当时宫中编撰郭保坤也在场,可为人证。”
庆帝说道:“郭保坤在吗?”
“臣在。”郭保坤站了出来跪下。
庆帝问道:“这两首是是范闲和乐丹作的吗?”
郭保坤有些紧张,说道:“是。”
长公主说道:“这么说庄先生是蓄意构陷了。”
二殿下说道:“或是被什么小人懵逼了,所以才有此误解。”
庄墨韩看着众人说道:“说来也凑巧啊,这首诗的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本来这也的佳句重现天下是件好事情,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还有乐丹的游子吟,那也是家师当年离家时候写的,一直在他留下的一份手札之中,不知怎么就被乐丹得了去。这文人立世,德重于才。我再三的犹豫,是否将此事说破。仔细的想想,要说出真相,却也是帮了韩公子和范公子迷途知返,所谓不破不立,重新立德养心,这也是老夫一片爱才之心,对你并无恶意,望二位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