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缕执念，最多维持到后半夜就会消散，我本来想着哄一哄让漂亮姐姐高高兴兴的离开来着，但现在看来你们是有点像哎——”
“不许叫姐姐！”
谢慈的声音大了些。
“什么？”
外面陶允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她疑惑的音调。
“话说怎么跟我之前的摆放不一样了，是我记错了吗？哎，上一次泡完了茶后，将茶叶放在哪里了？”
“应该在橱柜后面的缝隙——”
谢慈下意识开口，随即抬手猛地捂住嘴。
这地方他不常来，也不敢来，但一直有请保洁人员过来，他母亲除了风水玄学之外其他的爱好就是茶，每年他都会让保洁将一批茶叶放在一个位置，年年更换。
“啊！找到了！”
陶允好像是没听见他刚刚顺口说出来的话。
谢慈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选的茶叶都是从朋友那边直接拿来的，没有包装自然没有生产日期，这点不至于露馅。
“看来她的记忆也还停留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不跟姐——阿姨说嘛？”
谢慈顿了一下，随即翘了一下唇角。
“后半夜是吧？”
他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小团子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这个年纪也挺好，没有陶家人的恶劣回忆，没有谢云，也没有我。”
自由自在，所以这么活泼爽朗。
就这么快快乐乐的离开就很好。
“我不用验证你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
这一眼已经弥足珍贵。
足够回味。
谢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圈微微有点泛红。
小时候的他保护不了母亲，甚至是母亲痛苦的来源，但至少这一次……
那个时光里的小小少年长大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有了那么一个机会，可以去保护自己的母亲。
“哎？怎么了吗？”
陶允泡了茶回来，看见谢慈微红的眼圈，有些疑惑的发问。
“没什么。”
谢慈立马回答，继续低头猛扫。
那架势好像要跟房子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