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脸色又变得阴郁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是啊,这些日子忙,没顾得上,今天见了永琏才突然想起,他……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芷兰的神情也顿时变得惨然,她喃喃的问:“我们既然已经事先知道了,不能想法改变吗?永琏那孩子聪明又乖巧……”
“如果这是天命,又岂是我们能改变的?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那也要尽力尝试啊,富察姐姐已经这么苦了,小永链是她的命根子一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她怎么活?”
“我当然会尽力尝试,你千万别和人说起,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芷兰又道:“我看富察姐姐对你关怀备至的,我不是吃醋,是真心话。”
“嗯,她说过,虽然我人不是弘历了,但身体发肤还是他的,所以她得疼惜我。”
“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可是……这么久一个人独守空房,她心里该有多苦啊,你不能……”
虽然芷兰顿住了,但任谁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乾隆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不吃醋?”
“去!几十个妃嫔,哪个你没翻过牌子,真要吃醋,怕得在醋里淹死了,那么多人我都容了,还差富察姐姐一个?”
“富察皇后外柔内刚,她立志为弘历守身,我怎好让她为难?”
“那你说句心里话,你想不想?”
“啥意思,想套路我是不是?”
“没有,就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