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各级官吏,能做得好,顶子就接着戴。若不能做好,趁早腾出位子。京师大学堂今年能毕业几百人,明年能毕业上千人,以后一年比一年多,能干好的人多着呢。”
见众人再无话说,弘昼道:“皇上,榷关上的进项,多半都入了内务府。若是裁撤了,各省收缴的银子直接进了户部,那内务府怕又要支应不下来了。”
“这个朕也想过了,不仅榷关要裁撤,已经通商的四关和以后新开的所有海关,一律由户部委员征收,内务府的人都给朕撤回来。”
“至于为什么,朕就不多说了,有空你们问问弘晓和讷亲。”
“这样,榷关和海关上的税金都收到户部,内务府支应不下来,尽可以向户部去要,真要是正项的开支,户部难道还会不给吗?”
“说到这正项的的开支,朕又想到一桩,就是这皇商。说起皇商来,就先说说这江南三织造吧。”
“江宁、苏州、杭州织造的费用由工部和户部分摊拔款,每年耗用几十万两白银,只为了供应朝廷和宫中所用的绸缎。”
“这是朕让工部和内务府核查后开列的存货清单,你们看看吧。”他从一撂折本的最上面拿起两个,扔在了小几上。
“无论是上用、赏赐用还是制作官服所用缎匹,都至少可支用五十年以上,其中杭绸一项,更是可以支用八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