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载为什么想辞官,就是怕官儿当大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别等哪天犯了龙鳞,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
所以,趁着自己陷的不深,这腿还能从泥里拔出来,找个合适的机会,递本子上去,辞官归故里。整上几亩地,一半种稻子,另一半种麦子,耕读度日,逍遥自在的好。
可没料到半路杀出了个李贤,让他手插到磨眼,拔不出来了。
“可,可雍王也是无辜的。再说,您答应人家了,又发生了勋贵、富户被百姓洗劫的事。您这位洛阳府尹,对上对下,总得有个交待吧!”
交待!朝廷要有所交待,百姓那也要有所交待,东宫和雍王,更是要交待明白了!感情老子就是个受气包,谁都惹不起是吧!
服了!马载此刻的脸上就写着后悔两字,要是再给他一次的选择的机会,打死他,也不会答应雍王任何一件事。
就在马载二人苦恼着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困局时,魏元忠、魏玄同联袂而来,而且一进来,就在屋子里扔下了一记响雷。
“马使君,有麻烦的不止雍王,你的麻烦也来了!”,说完这话,魏玄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本章,递给了马载。
这份本章,是个副本,是魏玄同在御史台的同年,在私下里递给他的。里面的内容,则是状告马载,在初到洛阳任上时,欺辱一个寡妇致死的案子。
众所周知,马载的妻子早亡,只身一人将独子马良抚养成人,并没有选择续弦。一个憋了多年的老鳏夫,见到一个窈窕的少妇,难免心猿意马,发什么不可人言的故事,也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