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有淡淡的光晕朦胧，两眼清澈，身心宁静。
青玉棋盘流转的秘力清凉，这才是他如今感悟的最大助力。
卓川盘膝坐在地上，惊阳经在心中诵读禅唱，他终于是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正式踏足神通境领域。
没有激烈的灵气波动，没有汹涌的神力浪涛，一切就像水到渠成一般，十分平静，连一旁的冰沈言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片刻后，卓川睁开双眼，眸子深邃无比，像是一汪沉寂的海洋，没有惊天浪涛，却仍旧让人保持敬畏之心。
他神力内敛于身，返璞归真，没有了先前的锋芒，如今倒像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少年，看不出实力深浅。
这和卓川第一次见到苏泽时，与对方的状态很像，一切神华敛去，但实力却早已不同往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怎么感觉你和先前不同了，究竟如何我也说不上来……”冰沈言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随后，他眼镜一瞪，面色大惊！
“你……你不会是和那些人一样，真身已死，如今换了一个人吧。”
闻言，卓川眉头一挑，都懒得理会他。
“小爷我好得很，你还是快养你的伤，到时候去对付莫坤那两个老小子。”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冰沈言长舒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没有被神落密地的古怪夺舍，应该还是原先的那个人。
“那你这状态是怎么回事？”他继续问道，有些吃惊。
卓川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片沉寂的海洋，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惊天海啸，如蛰伏沉睡的古兽，让他看不透。
“你还是天足境界，但为什么却给我实力不弱于我的感觉？”
卓川嘿嘿一笑，道：“因为我本来就不比你弱啊！”
神通境是一个玄妙却又朴真的境界，在没有踏足神通境的修士看来，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明珠。
可对于真正理解了这个境界的卓川来说，一切都好似理所应当，给他一种这才是真正天足境界的感觉。
“难怪苏泽曾经说没有踏足神通境的都是庸人，境界再高也算不得天才。”卓川心中自语。
他此时此刻也终于理解了苏泽当说的话。
“像那种没有神通境的所谓天才，同境界下我一个打十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