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贫院并没有向老人、病人和穷人提供庇护所,也没有在高失业率时期向失业者提供衣食以换取他们的劳动。
进入济贫院,唯一的选择就是辛苦工作,被迫劳作,只有在济贫院里过全日制生活,变成济贫院的劳动力,才能换取一份微薄的给养。
大凡有办法,没有人会愿意被收进济贫院里,沦落到那里的人不是最软弱、最无助的,就是最冷酷、最无耻的。
遗憾的是,这两个群体常常被关在同一个监房里。
因而济贫院被人们认为是另一种形式的监狱,入狱的罪名便是贫穷。
马丁在这白色高墙外驻足。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过,一次也没有。
也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声音,不论笑声还是哭声,甚至是咒骂,一概没有。
里面只有定时响起的洪亮钟声,让外面人知道里头还有人活着,耳朵还能听到声响。
《格瑞普城市报》上报道说,济贫院常年救助着超过2000名的贫困者,他们在里面却像是死了一样沉寂。
马丁走到门口,对守卫说:“我有个朋友叫博努奇,他失踪了,可能在里面。我想进去找一找。”
守卫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济贫委员会的通行证,一概不能进入。”
马丁有些一筹莫展。
正进退两难字迹,侧门忽然被人打开,两个男人从里头走出来。
“马丁?”
两人中站在前面那一位招呼。
马丁一眼认出对方:“古斯塔夫先生,晚上好。”
是古斯塔夫和琼斯。
听完马丁的理由,古斯塔夫很自然地说:“琼斯,去车上等我,我带马丁先生找一下人。”
“是,先生。”
古斯塔夫伸手示意:“随我来。”
马丁跟在他背后。
古斯塔夫的血条倒是正常,头顶上挂着LV1的评级,货真价实的普通人。
马丁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之前老师罗伯特的两排血条,都让自己有点怀疑超凡者的含金量和稀有性……
身后,守卫默默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