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第二天下午,用过午膳,贾琏早早的到了宁府汇合贾珍,一起准备出城去玄真观。
“珍大哥,转眼和敬大伯已经是数年未见。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贾珍听到贾琏问话顿了顿:“兄弟,说实话,我如今一年也见不了老爷几次。大多时候不过是隔着门说几句话而已,不过听老爷说话中气十足,身子应当还算康健。”
贾琏稍微愣了下,他倒不是不知道贾敬并不怎么见贾珍这回事。玄真观中,也有他的眼线在。
只是没想到,贾珍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这一点不符合贾珍一贯的性格啊。
“是这样,想来是敬大伯追寻仙道,太上忘情。不愿意人间事搅了他老人家的仙缘吧,如此说来,倒是我孟浪了。”
“呵呵,大概吧。”贾珍这般说着,眼神中透出一丝掩饰的很好的讥讽。
到了玄真观,还没容贾珍,贾琏通报。迎出来的小道童便说:“真人有话,要珍大爷到客房暂时歇息,请琏二爷随我来。”
贾珍闻听此言,脸上一阵羞赧。平常自己一个人过来什么待遇不说了,今天跟贾琏一起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不过宁府自老太爷宁国公贾演起便推崇棍棒出孝子。看贾珍怎么对待贾蓉便知道当年贾敬对贾珍如何。
贾珍虽然心中愤怒,但是贾敬多年积威尤在。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对着贾琏尴尬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贾琏跟着道童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琏二爷,这里就是真人的住所,我等不能擅入,您请吧。”
说完,道童便离开了。
贾琏无奈,只好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院子,在主屋门前停住说:“晚辈贾琏,求见敬大伯。”
屋内稍稍沉默了会,才有贾敬的声音传来:“进来吧,门没锁。”
贾琏推门走进去,入眼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更不像宁府传的那般什么黄金铺地,珍珠蒲团。
进门正对着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三清道尊。案少是摆着两个蒲团,但是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蒲团罢了,甚至还有些破旧。
房中除了这些,便只剩下一个吃东西的方桌,两个木椅,以及贾敬所坐的那方木榻了。
贾琏心中暗想:府中传言,敬大伯在玄真观花费甚巨,每年耗尽宁府三分之二的财富,看起来都是扯淡。
贾琏本就不信,如果宁府每年的出息,三分之二都进了玄真观。那么贾珍又拿什么把宁国府装饰的富丽堂皇,每天花天酒地呢。
“怎么,琏儿可是觉得老道这里寒酸了?”贾敬似乎是看透了贾琏的想法。
贾琏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大伯这名声背的有些冤枉。”
贾敬哈哈笑了两声,他自然知道贾琏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不在意。
“坐吧!”贾敬坐在榻上,指了指他的对面。
贾琏也不多话,上了榻,在贾敬对面同样盘膝而坐,轻轻抿了口贾敬奉上的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