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过头了……?
看着青年明显失控的模样,戚风渝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兽性的支配下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荤腥话语。
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烦忧着慕邵艾的反应,声线紧张得绷了起来:“刚刚,对不起……我……总之,我很抱歉。”
“没……你不需要道歉。”慕邵艾依旧没把脸从掌心里□□,说话的声音小小的,还带着吐出的气音,几乎可以听出里面的羞恼。
戚风渝犹豫了一下,没再说话,双手握成拳垂在身体两侧,目光却依旧含着那种从灵魂里迸发出的渴望,一眨不眨地看着楼梯旁那道诱人的身影。
他听到一声深深地吸气声,于是机敏地在慕邵艾抬起头的前一瞬低下了脑袋,自闭似的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似在为刚才的所作所为忏悔一样。
只能说,他确实十分了解慕邵艾。
本来还有几分气恼于戚风渝过头的撩拨,一看他这个姿态,慕邵艾又先一步心软起来。
大概、也许、好像……是他主动挑衅在先?
况且,戚风渝的回敬也不是非常的过分,是他本身先起了有颜色的想法,才会那么难以把持住自己。
再说了,自己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对老婆多纵容一点?
“不,算了,那不是、最起码不全是你的错。”慕邵艾用力揉了把脸,想把脸上那种滚烫的温度揉掉,最好连身体里残留着的酥软也一并揉出去。
“就这样吧,你这身挺好看的……我刚刚,嗯,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他用力地耸耸肩,幅度尽可能的做大,想要缓解空气里几乎叫人无法呼吸的某种东西。
戚风渝抬头飞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眼睫轻颤着,乖巧地说了一句:“你这样……也很好看。”
遭。
空气里的那种东西变得更浓郁了。
慕邵艾耳尖红成一片,小口小口地呼吸着,被某种炽热的东西烘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开口说话,怕惊扰了什么,只能低着头站在原地,指甲无措地轻抠着扶手的纹路,那股酥软的感觉压下去了又反复回来,就是不肯轻易地放过他。
而戚风渝则趁着这个机会,近乎贪婪地用视线舔舐着青年羞怯的面容,描摹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沟壑和皮肤的纹路,并极度凑巧的,在每一次慕邵艾欲言又止地看过来时,提前收回了视线。
要不是最后司机迟迟等不到人给慕邵艾响了个电话,两个人能整个晚上在客厅里充当凝固的望夫石。
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空气里那种馥郁的、不断蒸腾的东西悄然消散于无形,慕邵艾长长吐出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
前往club的路上,慕邵艾不敢看戚风渝,但又受不了车厢里尴尬的沉默,于是没话找话道:“你戴的那对耳钉,挺好看的……特别衬你的眼睛。”
黑曜石很像戚风渝的眸子,是一种无机质的、纯然剔透的黑。
他主动开口让戚风渝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稍有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