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婢能伺候在大小姐身边,是奴婢今生的福气,奴婢只怕自己笨手笨脚,以后惹了大小姐生气,那就是奴婢最大的罪过了。”
齐瑶看着会说话的翠屏,示意玉竹将她扶起来,“只要你忠心跟着我,听我差遣,替我办差,我就不会亏待你,你是个机敏的丫头,其他的想必不用我多说。”
翠屏激动地朝着大小姐行礼,“大小姐看得起奴婢,奴婢定掏心掏肺伺候您,从今往后,奴婢生死都是大小姐的人。”
齐瑶听着翠屏表达出来的忠心,算是将这个丫头彻底收到自己的房中。
想到白天发生在前堂的事,就问翠屏,“今日,在我还未到前堂的时候,那些管事们就发生了争执,你可知起初他们在吵什么?”
翠屏知道,在她被调到大小姐身边的那一刻,她这辈子都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眼前的主子,只有主子好了,她才能跟着有福气沾。
何况,她也很喜欢面前的大小姐。
所以,面对大小姐的问题,她自是知无不言。
“胡管事跟刘管事之间有龃龉,而刘管事好像有把柄攥在胡管事的手中,听胡管事的意思,刘管事在知道换了新主子之后十分不安,昨晚一夜都没睡,就这样两个人吵了起来,最后还是春梅姐姐出声阻止,才没有让他们闹的太难看。”
齐瑶听着翠屏的回话,思考着,“刘管事掌管着府中的采买,就算是有把柄被人攥住,那也是跟银钱有关,看来明日我就要查府中的账本。”
玉竹道,“依奴婢愚见,那个刘管事有问题,胡管事八成手上也不干净。”
“此话怎讲?”齐瑶杏眸流转,看向玉竹。
玉竹道,“胡管事是咱们府中的老人,伺候在老夫人身边二三十年了,他膝下有一子,被惯的不成样子,性格暴躁不说,听说还有赌瘾,府中的老管事们也是看在胡管事的面上,才勉强在马房里给胡管事的儿子安了一个差事,让他吃穿不愁。”
“一年前,胡管事的儿子娶了府中在外院做洒扫的小丫鬟,听说阵仗弄的还挺大,摆了三四十桌不说,还在杏子胡同里给这小两口买了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少说也值个两三百两。”
“今天听刘管事当众说胡管事每年借着给老夫人过寿,私下收取花农好处,奴婢觉得,这条指控,八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