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柴沣问。
“怎么...来的是一个小...小...”老将费力的说着。
那个士兵打断了老将的话，十分机灵的介绍起柴沣的身份。
“三公子是柴将军之子，现如今将军在前方杀敌，有事跟三公子说也是一样的。”
士兵刚介绍完柴沣的身份。
冷州老将突然死死抓住士兵的手，坐了起来，浑浊的双眼突然亮得吓人。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柴沣。
柴沣目光和凉州老将的眼神对视了一下，顿时心中大骇。
天，这是回光返照的节奏啊。
“老朽自知伤重无救...咳咳咳...”
“只可惜...只可惜没机会看到凉州太守伏诛了！”
“请三...三公子答应...答应老朽，一定不能放过凉州太守。”
“若非他擅开城门，就不会有如此多的凉州百姓无辜惨死，此人是凉州的罪人！”
“你们一定要将突厥赶走，好好守护...守护...”
老将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尽管如此，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仍旧看着柴沣，仿佛没听到答案，不甘心闭眼一样。
柴沣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盖在老将的眼睛上，为老将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柴沣神色一肃，一字一顿认真的承诺道。
“放心，我们会赶走突厥，也会让叛徒获得应有的惩罚，所以安心地去吧。”
“啊！将军！”
“呜呜，将军！”
劫后余生的凉州士兵与凉州百姓，纷纷围了上来，抱头痛哭。
看到这一幕，柴沣身后的士兵紧紧地握着拳头。
双眼赤红，那是对蛮夷的憎恨……
周围的凉州人皆如此。
不少大汉捡起了地上的弯刀，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孙二，你要去哪？”
“许义，你要去哪？”
“王四……”
一道道茫然的声音在现场响起。
柴沣定定的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