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是他的作风。
大家都是成年人,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的。
小春子公公当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他一整天心情都相当的好。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小春子公公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
送走了丧家之犬般的干兄弟,小春子公公心情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没有任何理由不好,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大石头搬走了,浑身舒畅。
现在,干爹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虽然还有十几位干兄弟,可走了小桂子之后,余者皆不足惧,天下英雄,唯吾与使君耳。
今后这东厂,除了干爹,自己就是最靓的那个仔了。
可惜干爹狠不下心来将小桂子人间蒸发,给了小桂子他日卷土重来的机会,须得找个机会永绝后患。
便在这时,值日番子进来禀报:“刑部林主事,指名求见公公您。”
“哪位林主事?”小春子兴致被人打断,分外不爽。
“就是那位主管京城治安稽查的林俊林主事。”番子倒也门清。
东厂明面上的业务主要是刺探群臣的不轨之事并有除奸的功能。
但这两大功能基本已经被锦衣卫和西厂瓜分掉了,现在只能搞一些敲诈勒索的小打小闹。
比如没事绑架几个富户,勒索一些钱财,小日子倒也无忧无虑。
只不过有些抬不起头就是了,在街上见到锦衣卫西厂的同行很有些没面子。
最烦的是,这些六部衙门的人也开始不甩东厂了,这都是雄风不振的关系啊。
这不,区区一个刑部主事也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来衙门指名道姓要见自己!
呸!凭他区区七品主事也配!
“他来干什么?”小春子问道。
“他带了一个人来,据说此人被咱们东厂的人抢了,特来指认人犯。”番子低头回答。
“什么!”小春子几乎要跳了起来,大怒道:
“敢来我东厂指认人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么,不见,给我乱棍打将出去。”
番子又答道:“那林主事说,若是您不见,说明你心虚了。他就要去找尚公分说。”
小春子冷笑道:“不见,有种他就进宫去找干爹,看守宫力士不打断他的狗腿。”
那番子头愈发地低了,继续道:
“林主事说,若你还是不见,那他就只好早朝时去敲登闻鼓!”
“什么!为了一件小案子他敢惊动圣上和百官?他疯了么?”小春子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番子的头几乎要低到裤裆下面了,蠕动着嘴唇道:
“他还说,他没有疯,疯的是咱们,敢绑票洗劫了南京新科解元方唐镜!”
小春子勃然大怒,一记飞腿将那番子踢了一个跟斗,怒骂道:
“他说他说,说你嬢个头,有话不能一次说完么!”
小春子大怒是因为自己的反应全在对方预料之中,这对于恐怖机构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然后小春子忽然想起似乎某个名字挺熟悉的,一把揪住番子的衣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