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这小子归你了,拖远一点,好好谈谈人生。”方唐镜拍了拍大牛肩膀。
大牛会意,龙行虎步上前,拽住荷官一只脚拖死狗般往外拖了就走。
小七大声惨呼,当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却没有人敢出头劝阻。
开什么玩笑,人家连水云间都敢惹,自己上前劝阻,万一惹祸上身算谁的?
小七手指甲在地上抠出七八道血痕,却哪里阻得住大牛前行的半个脚步。
“很好,管事果然深明大义,我看好你!”方唐镜哈哈大笑,很满意这个结果。
“让客人满意是我们水云间的宗旨,公子开心就好,在下告辞了。”陆管事拱了拱手。
“公子是头一回来吧,没有女伴么,要不要陆某帮公子挑一个?”陆管事也想摸摸方唐镜的底,开始套话。
方唐镜还没有回答,一个人匆匆开到陆管事身边耳语了几句。
“实在抱歉,陆某有点小事,公子请自便。”陆管事说完带着人走了。
可能是别的地方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吧。
眼见没有热闹,众人一哄而散,连割喉哥也带着人走了。
不过三爷四爷并没有走,慢悠悠地转到别的台继续打麻将去了。
方唐镜当然很满意。
他对于荷官作弊这种事是无所谓的,但荷官跟千门显然有瓜葛,这就势在必得了。
当众拿下荷官,旁人只能说他这种公子哥太过于草介人命,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而此时的荷官身心崩溃,以西厂的手段,要审出这里面的千门人员和布置,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该是会会张三公子的时候了。
大厅里转了半圈,便发现香儿姑娘正在一群人中间,神情紧张,两只手攥得死死的,
看着热闹无比,可实际上这个角落只有一桌人在玩牌,所有人都在围观。
牌桌上玩的是牌九,玩牌的几人看起来打扮都是正经读书人的样子,穿着的儒服一丝不苟,腰上还吊着流行的玉佩。
可靠近一看,这些人内里都穿着狐裘,显然非富即贵,颇有来头。
四人轮流坐庄,此时坐庄一个右手六根手的白胖子。
他是水云间赌场的人,因为陆先生就站在一旁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