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左思右想,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之前,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就算这个现实是百般的令人困惑,诸多的漏洞,它也是目前唯一的解释。
因为就算刘大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现在唯今之计,当然是尽快回京,揭露东厂的阴谋。
既然是到了通州,那么自然是沿着运河坐官船回京城最为安全。
而且进京的官船天天都有十数艘,简直不要太方便。
“那什么谁,你进来,为本官备一匹马,随本官去码头寻船入京。”刘大人想到就做,片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
胥吏走了进来,听到刘大人想要乘船入京,忙道:“大人最好还是乘马比较安全,小人听说水路可不太平。”
这就奇哉怪也了,刘大人好歹也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兵部里也算中层骨干,虽然上个月有传言水路有人发生大规模帮派仇杀,自己还上过奏章建议加派巡逻,但除此之外,还从来没听说运河有什么不安全的。
且上个月的仇杀摆明了是偶然事件,怎么可能影响到运河航线的安全?
若真有贼人敢打运河船只的主意,他这个兵部的骨干怎么也该有所耳闻才对。
虽然胥吏说的只是“听说”,但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十有bā • jiǔ是知道些什么!
刘大人随手拿起包袱上的一锭银子推了过去道:“赏你了,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胥吏拿过银子擦了擦,小心地放进怀里,这才眉开眼笑,没口子地称谢。
直到刘大人有些不耐,这才口若悬河地道来:
“大人可能不知道,上个月,这里可是发生过一场大战,那是打得天崩地裂,不是小人吹,小人的娘家的一个小舅就在河道巡检司当差,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我那娘舅乃是巡检司里的伍长,那日发生的事恰好是崇简王爷的船队,故而记得是分外清楚的。
那日清晨,先是来了一队商人,假意孝敬巡检司,一行人冲进巡检司里,将巡检司所有绑了,剥成了光猪扔到柴房之中,好得当日并没有今天这般寒冷,不然全都要被冻成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