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一听他说的也是,于是从桌子上摸起一只金钗看了起来。
由于贾家失势,此店本来已经改邪归正,可那成想后来又来了司马伦,所以又恢复了本质,这生意做得更是亏人。
可是有些人明知上当,却偏偏要跑到这里购买黄金制品,无非都是熟悉此店情况的,也是卖给司马伦顺水人情。
但凡能够大批购买,或者购买贵重黄金制品的,多是巨门豪族,都是晋室的士族门阀。
晋武帝之时,王恺和石秀斗富,开了不好的先河。
时直今日。
这种风气仍然见涨。
司马衷看了一会,便道,“韩公可是贾家本亲?”
这句话,一般人是不会这么问的。
司马衷这么一问,韩高怀直接就愣住了,“你,你为何这么问?”
“好了,我也不用问了,看韩老板这个样子应该是了!”
韩高怀的脸色转来转去,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怒,目光紧紧地盯着司马衷。
“司老爷,话要说就说明白了,否则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司马衷一听乐了,心说我正要找你麻烦,如果你先要动手,我可不要太客气了。
他于是笑眯眯地瞪着韩高怀。
这时。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是两个伙计。
可是他们手里握着两把大刀。
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梁达和三个军士一看不好,他们一步抢在了司马衷身前,梁达用蟠龙棍指着韩高怀,“姓韩的,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原来也是看家的家丁,看这身手应该不错,可是你不要以为本老爷手下只有这么点人!”
他一点也不心虚,用手在身后的木板上拍了两下,便听到旁边发出一声动静,然后大家便看到一扇暗门开了,从里边冲出来数十个家丁。
韩高怀一步上前紧盯着司马衷,“本以为两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看来今天是遇到了硬的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司马衷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千万别客气,谁客气谁小狗!”
他说着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跳上了旁边的桌子,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
羊献容稍有紧张,站在他身边扯了他一下。
“夫人别怕,梁达一人足已!”
韩高怀一看司马衷如此轻视自已,他再也忍受不了。
士可忍。
叔叔确实是忍不了。
他愤怒地将手一挥,他手下的家丁们全部围了上来。
梁达用蟠龙棍扎着地,站在那里不动,直等这些人全冲到了身边,他才提起棍子一顿乱扫。
啪啪啪——
转眼之间。
韩高怀的手下全部趴地上了,梁达愣是一个没给他留下。
梁达身后跟着的三个队长,还在旁边一个劲地起哄,“梁大哥,你只顾着自已耍威风了,也不知道给弟兄们留几个玩玩!”
韩高怀一听更气坏了,“姓司的,你给我等着!”
他说着要跑,那知刚到房门,郭玉和郑先,一人一只胳膊给他提了回来,直接摔倒在司马衷脚下。
司马衷顺势用脚一下就勾起了韩高怀的下巴,“说吧,你是不是贾家本家?”
韩高怀知道今天是倒了霉了,彻底吓瓦特了,于是双腿一抖跪在他面前,“司老爷,我正是贾谧三支堂弟!”
司马衷一听双眼冒光从桌子上跳下来,“那韩家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