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下了必死令,孙秀显然是活不成了。
司马冏在城楼上听到此话,知道他想据孙秀为自已的功劳,显然是不可能了,他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他于是向城下看去,发现司马衷果然已经将孙秀等人推上了斩立台,他索性也将羊献容向城楼之前一推。
然后向着城下大喊一声,“司衣老儿,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司马冏,现在做交易恐怕晚点了。”
“那好,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什么?”
“我怕你后悔没做这个交易啊!”
司马冏说完将羊献容的头伸出了城楼墙垛,直接暴露在城外。
司马衷一看到羊献容,瞬间便明白了司马冏的话。
不过他自然也不担心,他知道只要自已活得好好的,自已的实力保持完整无损,司马冏绝对不敢动羊献容一根毫毛。
“老爷,你别管我!”
羊献容探头向外大喊一声。
司马冏一把拉了她回来,让人用丝布堵了嘴。
他这才阴笑一声,“嘿嘿……司衣老儿,你现在后悔了吧,你不是要把孙秀等人的人头挂于洛阳外城城楼,那我便将她的人头挂于内城城楼。”
司马衷听后狂笑一声,“哈哈哈……好啊,我当是什么交易,如此一来,本公觉得相当划算,那我就谢谢齐王殿下了。”
司马冏听后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到了城砖之上,气得胡子都歪了。
“司衣老儿,真是可恶。”
他说罢令人将羊献容推到了司马衷可以看到的位置,又吩咐了两个刀斧手。
司马衷其实心里也是万分着急,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司马冏万一脑子瓦特了,他真的杀了羊献容,那自已真的哭都没地方哭了。
不过他又确信司马冏只是吓唬自已,并不敢真地杀了羊献容,这一点看来是不用质疑了。
他于是看了梁达一眼,“执行命令。杀。”
梁达和郑先赶紧带上刀斧手上了斩刑架。
噗哧——
啊——
……
有些人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便一命呜呼了。
孙秀就这样,终于在饱受了司马衷的百般折磨之后。
在这一天。
他丢掉了性命,在司马伦没有被捉到之前,他提前到阎王爷那边报道去了。
司马冏一看城下血光四溅,数十个司马伦的亲信走狗,全被司马衷斩首示众了,他内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他从此想到了自已。
如果以后,自已也成了众矢之的,那又将是什么下场?
他想这里感觉不寒而栗,浑身抖了一下。
司马乂一直没说话,此时趁着他病,他就想要人命,于是凑了上来,怂恿着他道,“齐王殿下,我看不如就杀了羊献容,你何必惧怕一个乡野老儿,他能有什么实力,能搞出什么大的风浪来。”
司马冏正在紧张和震撼之中,听了他的话,半天没回过味来,疑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长沙王,你这是何意?”
司马乂干笑一声,“呵,我是说趁着司衣放松警惕,他现在不是在兴头上嘛,你如果杀了他的女人,正好可以趁机将他一举击溃,我说的是从心里上。”
司马颖自然懂司马乂的意思,于是也凑了过来,“嗯,我觉得可行,趁人病要人命,这是千真万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