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与他所料完全一致。
要不然他派郑先散出那么斥候干什么。
郑先神色一正,“主公料事如神,一切不出你的掌控。”
司马衷回头看了他一眼,“可是你知道吗,明天在关西一带,必定将是血流成河的大战。”
郑先也意识到了,但还是问道,“那主公今天还去参加早朝吗?”
司马衷淡然地笑了笑,“上啊,怎么不上,司马越要玩,老子就跟他玩到底。”
他早就打定注意了,不除去司马乂,他是不会暴露自已真实身份的。
他不能暴露地过早,否则他的胜算虽大,但不足已保证完全可以翻盘。
他做事有个原则,一定要打百分百把握的事。
郑先道,“那好,末将便在过往的路上安插精细,将所有的钉子都拔干净。”
司马衷摆了摆手,郑手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
东方鸡叫三次。
羊献容已经来了,今天她没有伺睡,是因为他要将究竟留给司马衷。
这可是一个不能再重要的时候了。
司马衷虽然睡得时间短,但却还真是睡得极香。
他又是一个天生的乐天派,这一点似乎后世的司衷与原来的司马衷,二人还是有一些相似点的。
像原来的司马衷,肯定是没心没肺的。
他自已想到这里也乐了,于是收拾停当,在羊献容的陪同下用了早餐,他这才在王兴和梁达的陪同下,带上了重兵去了明光殿。
大殿已经地干净。
与上次在这里相比,他发现司马乂似乎对这里重修过。
司马衷走在地面上的巨大青砖上,柔软地现代化的胶底鞋子,外层包裹在当时的布料之下,仍然能踩出那种特别的感觉。
他现在穿的鞋子,都是后世交易过来后,然后用当世的布料再包裹一层外壳。
外表看着像当世人穿的鞋子,其实已经是天壤之别。
他踩了一脚,便有了一种感觉。
他在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等一会大殿之上,到底会出现何种局面。
结果时间过得很快,他的脚还没有感受够那种舒爽,他已经到了殿外。
“晋兴公,里边请。”
他抬头一看,喊他的不是别人,原来正是嵇绍。
孙会进了洛阳就回了公主府,他这一层身份,司马越也奈何他不得。
孙会也上了朝,但他见了司马衷并不多说话,他还有一层身份,就是充当司马衷的暗卫。
王兴和梁达虽然可以跟着上殿,但是只能到殿外,而孙会则不同,他可是在朝大臣,重要的将领,他可以上殿议政。
司马衷便侧耳问道,“嵇大人,本公有个想法,不知你是否会同意?”
嵇绍一愣,“公爷,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司马衷本想直说,可是想了想却道,“罢了,你就说能不能答应吧?”
嵇绍很为难,但是一想到司马衷的豪爽和为人,他便答应了下来。
司马衷便笑着拉过他的手来,在孙会的陪同下一同进了大殿。
等他进了明光殿。
他顿时就有了一种久违的赶脚。
这里可是当年他召唤群臣议事的地方,而且召唤的都是重臣。
而且这里也不是正式上朝的地点,真正早朝的地方在太极殿。
现在这里之所以成为议事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就是当今的天子失踪,没有人敢到太极殿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