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自从答应靳月光合作以来,并不从真正地接近过她,也没有纳她为妃的意愿。
她却是那种贪恋痴嗔成性之人,根本受不得任何考验,于是趁着司马衷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便独自跑回洛水,然后整理了所有的财宝,偷偷地跑去找司马越。
司马衷松开靳月华,冷声问道,“那你呢?”
靳月华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一脸委曲和頺废的神色,冷冷地苦笑起来。
“我?哈哈……我也不留了,我与姐姐是一奶同胞,父母死后,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我当然也是随她而去了……”
“你?你也投司马越?”
靳月华点点头,然后擦了擦泪水,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去背包袱。
司马衷一看大怒,示意郭玉,“派人前往追捕靳月光,把她给我看押起来,我的女人我就算不要,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他确实是气坏了。
靳月华一看不妙,赶紧向营外跑去。
司马衷也不着急,只是低头跟在后边。
他也示意郭玉不必着急抓她。
结果。
她跑了不多一会,却被脚下的乱石绊倒,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
她的脚踝受伤了,恐怕是走不了路了。
司马衷缓慢地走到她的向前。
放眼望去,方圆数十公里,全是他的大营。
她能跑那里去。
靳月光之所以能跑了,那是趁着司马衷不在,羊献容等人也不在。
何况,那时军队正在打仗,她是钻了个空子。
但此刻,他并不担心她会跑出自已的手掌心。
“跑啊,去找你那该死的姐姐,让她带你享受荣华富贵去吧!”
司马衷优哉游哉地在她身边来回走动着。
郭玉和梁达带人追上来,手下军士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司马衷一挥手,军士又将松开。
他走过去,用手分开她的秀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你害怕吗?”
她拼命地点点头,她当然害怕,其实她在跑之前,就提醒过自已,一旦自已跑了,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此时,她却非常奇怪,司马衷看上去并没有生气,而且也没有想要收拾她的意思。
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脸,“可惜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如果朕在你的脸上刻几个字,你这一辈子将会活得生不如死。”
“啊!”
她吓得一下子将脸捂了起来。
郭玉用剑一挑她的手,“不用捂,在皇上面前,你敢如此不敬?”
司马衷又摆摆手,“不用管她,随她去吧,我看她到底能不能跑掉!”
他说完掉头就走。
郭玉和梁达都呆了。
不过他们可不敢造次,于是带上军士也回来了。
靳月华大眼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衷的背影。
他就这么饶了自已,真让自已跑吗?
可是转过头来,她看了一眼前方。
夜色虽暗,可是天上有弯钩之月,夜还不是一片漆黑。
所以前方的原野上,整齐排列着无数的军队大账。
以她的速度,恐怕就是走到天亮,她也走不出这片营区。
她有些失落地瘫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间痛苦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