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勉听后一惊:“你们血口喷人。说我谋反,你们有证据么?”
常四走到常歌身边,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你瞧这人是不是个傻子?咱拱卫司抓人需要证据么?”
常歌连忙帮腔:“别说抓人,shā • rén都不需要任何证据!”
常四吓唬胡勉:“大侄子,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咱们不用把他抓回拱卫司了。直接在这儿一刀砍了岂不省事?”
胡勉闻言大骇,全无刚才拿着吴王法令当护身符的嚣张气焰!他虽不是官面上的人,却久居应天城做生意,没少跟官府中人打过交道,自然听说过拱卫司的恶名。
胡勉压低声音:“二位上差,要多少贯钱能买我的平安?”
常歌一笑:“这就对了嘛。常言说民不与官斗。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刚才还敢跟我们拱卫司的人磨嘴打牙,拿着吴王的法令压我们?我们这番来不是为了讹钱,也不是为了查十多年前的什么旧案。只是找你来问几件事。若你如实回答,我们保你平安无事,接着开你的香粉铺,当你的有钱人!”
胡勉“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二位上差请问吧,草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常歌道:“你这人怂得倒是快。好,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编造出来的‘白狐香’,也就是那种能吸引白蚁的特殊香料,是从何得来?这应天城中还有几人有这种香料?”
胡勉如实答道:“是从应天城内‘和庆元’杂耍班子的班主手中购得,花了二十贯钱。这香料属秘方之类,要是没人掏大钱,那班主绝对不会转让外人。”
常歌问:“你说的和庆元杂耍戏班现在哪里?”
胡勉道:“早就没了。这些年兵荒马乱的,谁还看杂耍。三年前我听说那班主也在应天城中病死了。”
常歌又问:“吴王丢了三万两银子的军饷。银库里发现了白狐香。这事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