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用了一日功夫便接收了成都城各门防务。傅友德又命令蓝玉负责看管四万多投降的俘虏。傅友德怕蓝玉前些年一直在姐夫常遇春帐下效力,跟常遇春学会了杀降的臭毛病。他特意叮嘱蓝玉,绝不可虐待俘虏,否则按违抗军令论处。
常歌则忙着带人接收成都的府库,按照账册核实存银、存粮。
这日上晌,常歌正在府库之中忙着,傅友德走了进来。
傅友德问:“存银、存粮核算的怎么样了?”
常歌喜滋滋的告诉傅友德:“傅帅,天府之国膏腴之地,着实名不虚传啊!成都府库共有存银四十万两。伪夏开熙制钱七十万贯。珍宝无算。另存粮有七十万石。管府库的伪夏司库告诉我,重庆的所谓‘国库’,存银存钱是成都府库的三倍之多。明年北伐草原的军饷算是有着落了!”
傅友德闻言大喜过望:“嘿!这一仗没白打。韩国公和胡参政果然有见识,向圣上提出了取巴蜀财帛支持北伐的策略。”
常歌道:“我这就以监军钦差的名义向应天上奏折。请求圣上派户部官员前来接收。”
傅友德道:“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差事。汤帅从重庆派人送了信给咱们。让你日夜兼程赶往重庆,接受明升投降呢。”
常歌惊讶道:“我只是一个正五品仪鸾司大使,应该没有资格接受明升的投降吧?”
傅友德笑道:“你怎么糊涂了起来。你是圣上的家奴,身份不凡。老汤不敢接受明升的投降,是怕朝廷里有人说三道四。呵,御史台那帮清流言官的嘴比咱们的襄阳炮还厉害。他们手里的笔顶的上刀枪。”
常歌道:“好,我这就坐船东行,赶往重庆。”
傅友德命令身边的蓝玉:“你带五百人负责沿途保护常歌。看押俘虏的事你交给你的副将就成。呵,让你看俘虏,我心里始终捏着一把汗。”
蓝玉拱手:“是,傅帅。我一定将常大使安全送到重庆城。”
傅友德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把戴寿和成都的大小伪夏官员也一并送往重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