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道:“好,我这就回家。”
常歌一回府,毛骧就派了一名百户带着一百力士将常府围成了铁桶一般。
常四和宋盼儿来到院中。常四问:“出什么事情了?”
常歌道:“毛骧诬陷我和宋濂老先生勾结,把殿试考题泄给了吴宗伯、郭翀!”
常四惊讶道:“有这事,先回客厅,你把详情慢慢说给我听。”
常歌刚才站在殿门口,并没听见云奇小声提醒洪武帝当日乾清宫议考题还有两个小太监在场的事。
常歌将事情细细将给了常四。常四道:“这真是奇了!考题只有宋老先生和圣上知晓,怎么会泄出去?”
常歌道:“更奇怪的是,写有考题的纸条竟然出现在了吴宗伯的袍袖里!”
常四冷静的分析:“将纸条放在吴宗伯的袍袖里倒是不难。你别忘了,栽赃是毛骧的拿手好戏。不过如果是栽赃,毛骧需要先知道考题才能写在纸条上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常歌猛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瓜道:“坏了!”
常四问:“怎么了?”
常歌道:“圣上口谕将我和宋濂软禁在各自府中。可吴宗伯和郭翀两个人却在毛骧手里!这两个文人哪里受的住诏狱的酷刑?要是毛骧对他们严刑逼供,他们承认了从宋先生那儿拿的考题。那这案子就翻不过来了!我和宋先生九死无生!”
宋盼儿道:“咱们总不能冲出去,到诏狱劫狱救下吴宗伯、郭翀吧?那样一来更加坐实了咱们的罪名。再说外面一百多力士呢,个个都是功夫了得的好手,咱们也冲不出去啊。”
常歌苦笑一声:“没办法了!这一劫我怕是躲不过去了!我猜想毛骧费尽心机造这么个冤案是为了对付我。唉,是我连累了宋濂和吴宗伯、郭翀。”
常四却道:“谁连累谁还不一定。你别忘了宋濂是老浙东党的旧人,刘伯温的好友。刘伯温虽然被逼告老还乡了,圣上对宋濂却是万分器重,将教导太子的重担交给了他。若圣上有不测,太子即位,宋濂这个太子的老师岂不是要当丞相?胡惟庸一向视宋濂为眼中钉肉中刺。”
常歌是聪明人,他接话道:“杨宪失势后,毛骧又跟胡惟庸结了盟。四叔,真是话不说不明啊!很有可能这个泄题案是胡惟庸、毛骧联手弄出来的,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宋老先生。对付我只是搂草打兔子。吴宗伯和郭翀更是两个倒霉蛋,因为住在咱府上摊上了这么个天大的祸事。”
常四道:“唉,不过现在你就像是瓮中之鳖。连府门都出不去,就只能干等着别人向你捅刀子了。”
三人正在客厅中说话的功夫,一个窈窕的身影蹦蹦哒哒的出现在了常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