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跟纪纲下了楼。韩春迎了上来:“镇抚使,您要出去啊。”
常歌点头:“去找先生换胳膊上的膏药。”
韩春自告奋勇:“我陪您一块去?成都城里有不少骗人钱财的庸医,我怕镇抚使上了当,耽误了疗伤。”
纪纲在一旁道:“你就留在客栈里照应袍泽弟兄们吧!镇抚使见多识广,能辨不出良医、庸医来么?”
韩春拱手:“是。”
常歌跟纪纲在成都城内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甩掉了尾随监视的所有耳目。
纪纲道:“镇抚使,尾巴都甩掉了!呵,想盯咱们的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常歌道:“走,咱们出城,到西郊的成都卫大营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在成都卫大营见到了指挥使傅让。傅让是傅友德的儿子。常歌跟傅友德关系匪浅。傅让自然对他礼敬有加。
傅让道:“我爹跟魏国公是平辈。您是魏国公的义子,按辈分我该称您一声大哥。”
常歌道:“老弟,大哥这趟是有求于你!把你手里的成都卫借我用用!”
常歌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傅让一脸为难的神色:“大哥,说实话我也早就看不惯释空那个妖僧了!那厮在成都欺压百姓,坏事做尽.......可是,今晚我最多只能借给你两百人。大明有制度,没有兵部的调兵令,各卫所一次调动超过两百人就算是谋反!这里都是自己人,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这两年又多疑的很。一直防着我爹。我要是把八千弟兄都借给大哥,我们傅家定然会惹上天大的麻烦!”
纪纲有些发急:“傅指挥使,你就通融通融吧!今夜我们要在风凌渡对付两千王府护军!只带两百人去岂不是成了以卵击石?”
常歌倒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傅让。
傅让摇头:“大哥、纪小兄弟,你们就别难为我了!这几年朝廷里有多少官员没犯错都被砍了脑袋?我怎么敢犯无令借兵这种弥天大错呢?不是我怕死,我是怕连累我爹!朝廷里本来就有人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