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常歌领着常世勋来北镇抚司上差。
常世勋被常歌安排到了档房做管档总旗。管档总旗是个没有风险的闲散职位。不办案子,不出外差。每日只在档房给堆积如山的档案扫扫灰。
常世勋对这样平淡的日子感到不满。他对常歌说:“爹,不是说锦衣卫经手的都是通天大案么?什么时候带上我办案,让我也涨涨见识?”
常歌敷衍道:“先在档房扫三年灰,再跟我提办案的事。可别小瞧了档房,二十年间的天下大势、朝局变幻全在里面藏着呢。看档底比听戏还要有趣。”
父子二人进得锦衣卫衙门,常歌去了北镇抚使值房,常世勋则去了档房。
蒋瓛正在值房中等着常歌。
常歌拱手:“指挥使,你怎么来了?”
蒋瓛笑道:“遇到一件棘手的差事,正要请教于你。”
常歌问:“什么棘手的差事?请教两个字不敢当。指挥使尽管说便是。”
蒋瓛压低声音:“圣上有旨,命南镇抚司往燕王、秦王、晋王、周王各处派遣耳目。几位藩王都是圣上血脉,要是咱们派出去的耳目被察觉恐怕会得罪藩王们。我为难的很啊。”
第一批就藩的几位王爷都已成年。洪武帝对这些儿子们不能完全放心。这才下旨命锦衣卫在他们身边安插耳目。
常歌道:“横竖咱们锦衣卫是奉王命办事,有什么为难的?尽管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