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点儿,呲牙笑一下闪人。胆子小些的吓得跟什么似得,随手拿起抹布扫把,闷头没活找活儿干。
李金保没什么表示,等几个伙头兵散开,随手从老方的烟盆里拿出根烟卷。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拿在手里慢慢碾着。
刘毅劈砍的节奏,照上午时又慢了不少。每次挥刀过后,都会缓上两三分钟。
他的胳膊连同右侧的腰背腹肌,都已经处于脱力状态。手也软的跟面条似得,每次破开一根柴棒,都要抖上半天。
不过他始终没有停下,吐纳一阵,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便再次立起一根柴棒。
唯有匕首下落,柴棒一分为二的瞬间,他胸中不断积压的郁气,才能释放出那么一丝。
李金保不可能知道刘毅此时的苦闷和烦躁,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汗流浃背,目光坚毅的好兵。
刘毅每完成一次劈砍动作,他心里的满意便有多了一分。原本板着的一张脸,不知不觉的就布满了笑意。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多年的老兄弟了,不用回头李金保就知道是谁。
眼睛瞅着刘毅,嘴里很随意的问:“检查完了?”
“嗯,查完了。”老方应了一声,把拎回来的羊肉放到了水池子里。
拧开水龙头的时候,听到后院响起了劈砍声,便抻头顺着窗户看了一眼。
他看过去的时候,刘毅扬起的右手正要下劈。
老方扫了眼刘毅已经完全变型的动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