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嫔妃心神烦躁的依着窗棂,这个鬼天气实在热得让人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风中隐隐传来的丝竹声。
“太子又在和谁在一起?”王嫔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旋即自我肯定:“必然是和那两个妖精。”
一想到她们依偎着太子,如胶似漆,一想到太子拥着她们在那床上你欢我爱,王嫔妃两眼直冒火。
她一把将自己披在身上的那件披衫扯去,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两只玉臂就像两条去了皮的嫩藕,这天生就该搂着男人脖颈撒娇的两条手臂如今却只能孤零零地伴随着自己。
“玉桃!”王佳玉厉声唤道,似乎把她所有因不满而蕴蓄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两个字上。
“奴婢在!”宫女玉桃一听到呼唤,立时跑了进来,恭敬在站在她面前,双手交握着,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面对这样的主子,玉桃可是一刻也不敢松懈,从刚才主子的语气,她断定自己又有什么苦差事,玉桃竖起耳朵等着吩咐,害怕听错了一个字,把差事办砸,又得挨主子一顿大骂。
“快去太子宫探听探听,是谁在侍宴?”王嫔妃怨气冲天的吩咐道。
“是!”玉桃暗想:这还用得着探听吗?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这样的探听她不记得有多少回了,哪一次的结果不是一样,这段时间,侍宴的人除了孔良娣和龚良娣外,还能有谁?
可玉桃却不敢稍作迟疑,哪怕自己一百个不愿意,应答声未落,她已转身走了出去。
王嫔妃不耐烦的等待着结果,她两排贝齿都快把自己细嫩的红唇咬破了,其实她也知道侍宴之人是谁,只是由于不甘心,非要弄个确实。
在王嫔妃心中,自己不仅应该得到宠幸,而且就连太子妃之位也非她莫属,自己显赫的家世那可是太子未来强有力的支持者,也是这个国家不可动摇的根本,自宋开国以来,尽管历经更替,但哪一个王朝缔结的婚姻不是强强联手。
太子妃虽然也是世家,但要与自己王家相比又要逊色许多,她只不过是比自己早进宫几天而已,自己为了能够对付孔、龚两人居然还放下架子去刻意奉承她。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她把自己从美人升到了昭训,却没有见她对孔、龚两人有什么仇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