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似乎陷入了沉思,儿子和太子妃之间不融洽的关系她早已耳闻,本想过问,但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作为母亲的她有时也觉得难以启齿加上前段时间那病总是莫名其妙地缠着自己,这事也就一拖再拖。
现在同儿既然提到太子妃,王皇后觉得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她沉吟着说道:“太子妃的性格我素来了解,她本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嫉妒,我听说太子大婚不久,她便册封了刘梅和徐玉等人,怎么就对宝儿如此苛刻呢,同儿,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同对沈月娥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是在宝儿这件事情上,而且也明白其实不能全怪月娥,即使她有什么过错,也只是错在耳根子太软,总是听信别人之言。
陈同想到和月娥的结发之情,并不想在母后面前过多的说月娥,便说道:“回母后,太子妃本是大气之人,我想恐怕是她误听谗言,才对宝儿有所偏见。”
王皇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也大概如此。”
王皇后身居后宫多年,哪有不明白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个人都在明争暗斗,就拿自己这正主儿来说,还不知背地里有多少人一直觊觎,要不是自己与丈夫有过患难之情,要不是自己抢先生下陈同,说不定自己今天还不知是什么命运。
想到此,王皇后不禁有些忧心地说道:“同儿,你身为储君,将来南国的继承人,拥有天下,也拥有后宫无数佳丽,但是自古以来后宫就是一个不平静的地方,你可要处理好各种关系,当知道家和万事兴啊!”
“同儿谨记母后教诲,只是太子妃不该在同儿外出期间,让宝儿搬到西内去居住。”
“什么?西内!那不是安置老宫人的地方吗?太子妃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即使宝儿出身卑微,但她毕竟怀有我皇家血脉,自古以来母以子贵,难道太子妃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生育而怀嫉妒之心?她可要知道,宝儿怀的可是我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向我交代。看来这事,还非得我出面不可了。”
王皇后越说越激动,就连头上的步摇也一个劲乱颤,原本心中对太子妃的好感似乎瞬间便已荡然无存,她巴巴地盼着抱孙子,太子妃如此作为,是王皇后不能容忍的。
“走,同儿,带我去东宫,我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皇后心内装着孙儿,哪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