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继承了他父亲乖张暴戾的性格,眼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而且自视甚高,见陈深对他彬彬有礼不仅没有一句感激的话,反而出口挖苦讽刺,说他既然是太子的儿子,就应该躲在家里,让那些丫鬟为他打扇,汗水出来了,就让她们给打水洗澡。
陈深很懂事,对陈江的话笑而不答,只是默默地倾听,这下陈江心里更是有了怒火,居然说陈深的父亲什么也不懂,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居然还当上了太子,脸皮厚的有如城墙,陈深这个狗崽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深原本不声不响,任凭陈江污言秽语,而且正准备牵着弟弟离开,听陈江骂自己是狗崽子,心里不由也怒气顿生,回骂了他一句狗崽子。
这下可不得了,陈江被彻底激怒,呼地站起来,抡起拐杖就向陈深砸去。
小安子外出办事,恰好看见陈江抡起拐杖,吓得他三魂七魄出窍,可他大声喝止已经迟了,那拐杖结结实实地砸在陈深头部,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脸颊。
小安子顾不得和陈江理论,一把抱起陈深,拉着陈庄就去找太医。
看着太医替陈深止血包扎完后,他不敢直接去找太子和宝儿,担心他们控制不着自己的情绪,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于是,便将陈深抱进了柏梁殿,因为他知道,陈深是由太后带大的,那是太后的心肝宝贝,有了太后做主,陈陵再怎么猖狂,也会忌惮。
回来后的小安子想找陈江将事情问个明白,才去给太子汇报,可是陈江早已不见踪影,便立即飞奔光昭殿而来。
见小安子满头大汗,声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陈同一愣:“小安子,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安子大喘了一口粗气,略微稳定心神,按照他事先设想好的,尽量把事情说的轻一些:“禀告太子,娘娘,我有一事向你们禀告,你们千万不要着急。”
“什么事你说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宝儿也心口一紧,看这小安子的神色,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刚才我出去办事回来,刚好路过宫里那颗大榕树,恰好碰见济王的儿子跟陈深少爷在那里斗耍,少爷的头被打破了。”
宝儿这一惊非同小口,母子连心,她顿感心里一阵疼痛:“深儿伤得怎么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来,还有庄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