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为了自己这个可以慰藉相思的知己,可谓用尽了心,第二天一大早,便派人去探听皇上的去向,当得知皇上不在张贵妃那里的消息后,便立即打发陈明带上礼物前去拜见。
张贵妃自从知道宜都王和姐姐孔灵有瓜葛后,心里对宜都王趁虚而入,与自己的皇嫂暗通款曲,心里一直有些酸酸的。
可是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她能理解姐姐深闺寂寞的苦痛,何况自己还不是和济王有那销魂蚀骨的时刻,一直瞒着圣上。
张贵妃和宜都王素来没有什么来往,听说他来访,惊诧之余还是很礼貌地接见了宜都王。
令张贵妃更为诧异的是,以前看见宜都王,他总是一副潇洒的模样,风采奕奕,可是这次却只见他萎靡不振,眼珠不停转动,神情尴尬,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宝儿心知必有蹊跷,立即屏退侍女。
只听‘噗通’一声,宜都王居然双膝下跪,一个劲地磕着响头,宝儿吓得急忙往后退,却被宜都王扯着她的裙角。
“宜都王,你这是怎么了?赶来起来!”宝儿惊问道。
“贵妃娘娘,你可要救救我呀!”陈明略微抬起头,满脸已是泪水,眼里露出乞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宝儿。双手则把那个锦盒高高举过头顶。
宝儿没有去接那锦盒,而是拉着他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把他拖起来:“宜都王,你千万不要这样,你有什么事,坐下好好说。”
陈明抵不着张贵妃一再请求,只好在锦凳上坐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启禀贵妃娘娘,臣与胞兄怀王一向素无来往,他做的那些事情臣向来不敢兴趣,更没有参与,他对圣上大不敬,如今获罪,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臣深感圣上圣明,没有因为胞兄的事情迁怒于臣,但臣没想到胞兄的事,又惶恐不安,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前来贵妃娘娘驾前,恳请贵妃娘娘垂怜,在圣上面前为臣申诉一言。”
宝儿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再看他手捧锦盒,心里灵光一闪,都说这宜都王只醉心于音律,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今天他这样前来······?
一定是她!宝儿眼里跳跃出了孔灵的身影,一定是孔灵看出了宜都王的心事,害怕因其兄之事受到牵连,所以才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既然是姐姐的事,即使再难也要伸出援手,何况据她所知,皇上也并没有要为难宜都王之意,这样的顺水人情岂能不做?
看着这个俊美的少年,原本让人一看就心动的一张俊脸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听他那苦苦哀求的语气,即使没有孔灵那层关系,宝儿也不忍心让他在落寞中凋谢。
“宜都王何必惶恐?我知道你历来倾心风雅,从来不过问政事,怀王的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圣上也是心知肚明的。”
宝儿的话顿时让陈明吃下了定心丸,心神稍安,但宝儿还没有明确答应帮自己,于是又说道:“即便如此,娘娘若能在圣上面前为臣说上一句话,足可顶得上九鼎,那样臣内心也能安定。”
宝儿见他抓着自己不放,一遍遍低声下气地恳求,心里非常受用,让一个男人在自己石榴裙下俯首称臣,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骄傲,更是自身价值的体现,何况,眼前这人看着还那么养眼呢?
“宜都王但请放心,如果圣上对你有什么误解,我一定会替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