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夏花的问题还是得回答,越是躲闪就越被动。乔坤眼珠一转,迎着众人愤怒的目光,冷不丁地在夏花脸上捏了一把,沾了一手的脂粉。
夏花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缓缓松弛。
“既然姑娘执意要问,在下便直说了,”乔坤笑道,“你的妆容不好,严重影响观感。你瞧瞧这粉擦的,好像在脸上厚厚地盖了一层,还有她们"'
乔坤反身上台,尚未下台的舞女都被他捏了一把小脸,让台下的男人们忍不住狂飙各地脏话。乔坤才不管他们的臭骂,接着分析道:“胭脂水粉固然可以让各位姑娘在表演时增添颜色,可咱绣春楼灯光通明,各位姑娘的妆容被光亮一照,反而像充~气~娃~娃,,
哈?大家听不懂乔坤说的东西,却是知道乔坤在说绣春楼演出的姑娘们化的妆不好看。
“哦?那乔公子觉得怎样的妆容才算好看呢?莫不是要和陆家小姐一个模样么?呵呵。”夏花至此才慢慢想起乔坤在平江府的一系列作为。最近穿得沸沸扬扬的陆家小姐就被乞丐拐跑的事,“罪魁祸首”就是这家伙。
经夏花这么一提起,周围的人堆乔坤的敌意更重的了。而夏花故意让乔坤难堪,主要是打算看看乔坤如何应对,顺便套一套乔坤的底。行刺当日,她第一时间便远离了现场,虽然行动失败,但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并没有多少的损失。只是听说贾名不停地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于乔坤,她才特意抽空调查了一番。
夏花发现乔坤虽不同于其他的乞丐,但也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所以后来她基本就当贾名是在用乔坤掩饰无能。若非今天自己的媚术被无视,她便懒得再多理会乔坤半刻。
面对连续的问题,乔坤穿过人群四下扫视,最后找来一个被冷落在墙角的抚琴女子。此女咿咿呀呀无法开口,令乔坤动了恻隐之心。她妆容却十分精致,就是年纪稍大且身形消瘦,没准曾经也是一代尤物,现在用乔坤的话来说就是过气了。“不瞒各位,我认为在场的姑娘里,只有她的妆容是最合适的。”乔坤朗声道。
哗!众人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便集体大笑起来。他们怀中的女子无不青春靓丽,哪怕乔坤不找这些花蝴蝶,寻个年轻点的也行嘛。
“哎呦~乔公子的眼光倒是独特,我绣春楼的姑娘个顶个的好看,你却偏偏选她?”老鸨也嘲笑道。
“非也非也乔坤摆摆手,“她化的妆虽不惊艳,却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美目丰唇的特点,若不是太过消瘦,即使年岁稍大也能成熟性感。在场的各位姑娘,你们长得都年轻漂亮,妆容能使你们更漂亮!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你们的妆容适合自己用吗?又适合在绣春楼用吗?”
姑娘们面面相觑,她们从未想过此类的问题,平时的妆容都是按照平江府盛行的方式去画的。而且说实在的,客人来到绣春楼,关了灯之后才是重点,谁还管这个?
“姑娘们,我自然了解你们每天都做什么,但你们也不是只有晚上才干活啊!”乔坤笑道,“有的是公子和老爷要看你们抚琴唱曲儿,难道你们不想再美一点。为自己寻个好人家?”
经乔坤如此一说,一众青楼女子心思活络起来。这绣春楼竞争相当激烈,喜新厌旧的臭男人看哪个姑娘都一样,只要漂亮的就随便搂抱,所以想抓住他们的确不容易。寻个好人家,前提是需要有人对自己印象深刻才有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