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养你们有何用!”
朝堂之上,皇帝将奏折狠摔在地。酒渠遭灾时,曾有七路钱粮被歹人劫走,朝廷查明有一大部分运给了鲁地的一处盘踞水泊的草寇。
于是皇帝下旨打造战船,开春便派了中书令于冠率大军前往讨伐。不想开战仅仅半月时间,朝廷一封喜报没有收到,反倒有一封“撤军”的奏折先放在了皇帝面前。
“十余日前朕刚收到前线交锋的战报,不出半月竟被区区草寇杀得大败而归!”
“皇上息怒,”上官吉修站出来说道,“春季疾病易发,我军将士多为南方人,难免会在北方水土不服。于将军在士兵们大量患病的情况下,与贼人交手必定失了优势,吃了败仗情有可原。”
息怒息怒……皇帝扶着额头是愁眉不展。大宋文武百官看似人才济济,可在武将这一块的缺口实在太大了。
一名好的将领,不是武艺高强就算合格,而是要晓得如何率军取胜。自大宋一统中原后,十几年的安生日子让百姓们都怠惰了,导致选拔出来的将才屈指可数,哪怕是平江府百花灯会筛的也是一群莽夫。
“启禀皇上,老臣愿为大宋平了鲁地的匪患。”
主动请命的,正是年过半百的凌将军。
“不可!”皇帝阻止道,“凌将军您年事已高,若是让您为了几个草寇亲自出马,岂非杀鸡用牛刀?”
鲁地的贼寇盘踞水泊,并非一天两天的事,当地官军几番征讨未果,这次连朝廷大军都一败涂地。皇上他也想过是不是再派凌将军去讨,但凌将军是大宋的战神,且年事已高,一旦横生些意外将会是大宋严重的损失。
“皇上,老臣以为鲁地的贼寇能屡屡重创官军,是占了地利之功,我们不如贼人了解水泊地形,才一次次地吃亏,”凌将军说道,“老臣已有应对的法子,请皇上下令让老臣亲自选择将官士兵,定能一举灭了水泊贼寇!”
凌将军之所以反复请求出征,是因为他判断鲁地的贼人不止是山野草寇那样简单。酒渠城受到十五个州郡的支援,普通的草寇胆子和本事再大,劫走一路已足够吃用,而盘踞鲁地的水泊贼人竟参与抢劫了七路的物资!
究竟是怎样庞大的开销,才需要如此多的钱粮?皇上他绝对想到了,启用中书令于冠就是希望能将对方彻底消灭,奈何事与愿违,至今一胜难求。
“罢了罢了,老将军您且去选吧,至于是否发兵,等于大人回来后再做定夺。”
“臣遵旨!”
早朝散去,凌将军回到家中立刻换上了盔甲,同时命手下的兵士通知了在临安城的各位将校,一个时辰后在演武场集合。
“将军,新任仁勇校尉今日才完成登记,目前尚未至军中报到,是否也直接去演武场?”侍卫李三问道。
“乔坤吗?”凌将军略有迟疑,随即还是点了点头,“都去!武官向来拳头说话,也好让本将军检验一下这小子的成色,看看他有何本事能救得了魏子通。”
甲光向日,鼓角齐鸣,临安城演武场人声鼎沸,聚齐了城内的所有武官,更有凌将军特意准备的数千兵士。不少下了早朝的官员都相约来此,携带子女一起观看凌将军挑选兵将。
乔坤今天困得不行,踩着一个时辰的最后时限才赶到演武场。他昨晚赢了百两黄金又得了上官青的银票,本是心情大好准备舒舒服服睡一觉,谁成想楚沐月精神过度紧张急需缓解,睡不着觉的时候简直就是十足的话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