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夭,李夭微不可查的摇了一下头,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皇帝的小动作落在白泽眼中,他顿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月氏人那边,獒虎部落的安多卓呢?”嬴胡亥驱马顺着尚未成行的水沟边上走了几步,就勒住了战马的江山。
白泽看着皇帝盯着新翻泥土上边,又开始长出来的嫩绿小草苗,低头道:
“安多卓每日都会鞭策月氏族人,臣只是听闻,一开始的时候,月氏也和匈奴这边,闹得厉害,有很多人都不愿意种地。
但是被安多卓一口气吊死了一千多人以后,所有的人都开始把上林苑当做自己的新家,准备在这里繁衍生息。”
嬴胡亥听到“繁衍生息”四个字以后,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寒意。
前方,数百砍伐木头的伐木队缓缓走来,木头车轮在地面上留下很深的印记。
嬴胡亥注视着这些匈奴人赤足的匈奴人从自己面前走过,他们的脚上,的确是缠绕着锁链,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就连推车拉木头的人,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这就像是哑剧,如果不是迎面吹过的风,将修整过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嬴胡亥自个儿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失聪了。
“此处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修筑起来粮仓,等到秋收的时候,粮食就摆放在这里。”
白泽有些期待的向着皇帝解释道,匈奴人如何遭遇非人待遇,这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也不是全体子民考虑的问题。
至少,在看到这些在遭受折磨的匈奴人以后,很多秦人都庆幸自己有一个强大的帝国,有一个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皇帝。
否则的话,现在带着镣铐,为匈奴人放牧的人,就会使大秦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