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娆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气得恼火,想要唤住他,不料唇齿被封得严严实实。
身上的人极其不老实,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腰身,隔着衣料摩挲着那滑/嫩如绸缎的肌肤,甚至是掐着她,力道极重,似要将她揉入骨血里。
她那饱满的菱瓣,被他狠狠啃..咬,肆无忌惮带着烙印地凌/虐。
脑海里闪现今日太皇太后的话,说她有旺夫之相,曾助徐嘉考上状元,今后也定能辅佐明郡王走上正途.....他的火便从脚底窜到眉心。
心底无可救药的生出一股怒色,史无前例的,仿佛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占似的恼怒....那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来的很难以言喻。
什么旺夫之相,他听着便恼火,这样的传言一经流出,许多愚昧之人便打着各种名头来觊觎她。
他不许。
“你是朕的女人,朕不许你嫁给任何人!”
傅娆脑海如同有轰隆隆的雷声滚过,满目愕然,以至于忘了抵抗。
他修长的手指深入她的发梢,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揉捏着。
她发髻凌乱散着,湿漉漉的眸眼灼灼望他,那平日温和的面容布满了狠色,眼神凌厉,又带着侵掠气息,似要将她吞噬。
傅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解药还未发挥作用,她要给他行针。
她顾不上身上作乱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从他腋下穿过,两枚银针在灯芒下,闪烁着荧光。
彼时,皇帝呼吸挪至她耳侧,热浪蒸袭,她闷哼一声,呼吸变得窘迫,她强自忍耐,将其中一枚银针搁在一旁,仰面被迫承受他的肆虐,小手抵着他胸膛,解开他衣袍,她这动作彻底点燃了他的火,他自以为得到鼓励。
若是他好端端地躺着,她压根不需解他衣裳便可抹到穴位扎下,眼下他作乱,只得退而求其次,换做他人,她早已一针插在他脑后,阻止他的举动。
可她不敢对皇帝“行凶”,刺杀天子的罪名压下来,傅家上下十口人的脑袋都不够砍得。
傅娆破罐子破摔地摇了摇头。
在他面前,她已无清白可言。
傅娆被他压制得没法动弹,只能退而求其次哄着他道,
“陛下,将您的衣袍解下吧....”
皇帝隔开些许间隙,眸眼沉沉锁住她的脸,退下塌,利索地将他衣袍解开并丢弃。
傅娆连忙起身要去拽他的肩甲,不成想那道伟岸的身影又将她压下。
傅娆侧身一让,叫他扑了个空,皇帝哪里肯放手,猩红的双眼追逐她而来,拽住了她细嫩的胳膊。
傅娆迫不得已侧身,一手执银针,在他滚烫的胸膛空隙里,寻到一丝机会,她只需将银针插入他腋下往上三寸,手臂与肩腹交界之处的肩贞穴,他必手臂发麻,颓然无力。此处肝胆肾经交错,正好帮他解毒。
肩头传来一片濡湿,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痛意袭来,傅娆将冷怀安暗骂一遍,咬着牙,聚精会神,拽住他胳膊,将银针小心翼翼往那一处靠近。
就在她快得手之际,半个身子猝不及防被他捞起,傅娆险些跌落,被迫拽着他的衣角,勉力踮着脚,撑着,细声安抚,“陛下....您冷静一点,一会会就好.....”
她断断续续央求他。
冷静二字终是对他起了反应,皇帝合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对不起...娆娆....”
手一松,傅娆就着他胳膊,趁机一针扎进去。
皇帝身躯一颤,酸麻窜至整条手臂,身子径直朝前栽下,眼见自己要将傅娆压下,他理智回防,搂住她腰身侧身旋转,背部着地,傅娆被他猛地一带,一头砸在他怀里。
她顾不上疼痛,连忙够着另外一枚银针,果断给他扎在另一边肩贞穴,皇帝彻底偃旗息鼓。
傅娆累的气喘吁吁,靠在角落里动弹不得,汗液粘连着小衣,难受得紧。
半晌,方喘过气来,垂眸,衣裳也不知何时被解了一半,露出雪白的中衣来。傅娆自是羞恼,别过脸去将滑落的衣裳裹紧,遮掩住深深浅浅的印子,正待起身,膝盖一软,差点跌下,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扶起。
皇帝不知何时已转好,明黄的蟒龙外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系扣不曾系好,许是见她跌倒紧忙来扶,以至衣裳敞开一半,露出结实的胸膛。
想是药性被化解了大半,他此刻已神情清明。
一边系身上的扣子,一双眼,沉沉盯着傅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