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儒对管家说道:“打开地道。精选随从,我们从北城门出,到达柳庄。再派人打探贾诩的情况,联络萧关张绣。”
“诺。”
管家闻言眼睛一亮,顿时轰然应诺了一声。而后。李儒便不顾病体起身,与家眷、心腹随从一起,走地道出了李府,到达了不远处的另外一座普通宅邸内,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从北城门出。
董卓是多行不义,李儒是聪明谨慎,当然留有后手。这条地道,他已经挖了一两年了。北城门的守将,也是他的亲近之人。
在出城的时候,李儒与北城门守将一番攀谈之后,这名守将干脆也带了家眷,与李儒一起去北城门外的柳庄停留,联络张绣。
如果没有张绣在,或许很多凉州人会看好吕布。但是张绣既在,没有人会看好吕布的。
柳庄是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庄园,在洛阳城外,这样的庄园多如牛毛。但其实是李儒让别人的名义,为自己预备的庄园。
柳庄外有甲兵守卫。庄园客厅内,李儒与北城门守熊秉一起坐着,李儒披着厚厚的衣裳,不时的咳嗽一声。
听了熊秉的禀报之后,李儒陡然的打了一个哆嗦。
“先生可是冷?来人。准备炭火。”熊秉见此连忙关切道,并叫了炭火。虽然这个时候烤炭火未免有点虚,但是考虑到李儒是书生,又是病了.....
李儒摇了摇头,制止了熊秉,叹道:“并非是身体冷,而是心凉。”
熊秉闻言颇为感同身受,同仇敌忾道:“先生说的是。相国待吕布不薄,吕布却联合王允杀了相国,实在是让人心寒。”
说到这里,熊秉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李儒却摇头说道:“我并非是心凉这件事情。吕布豺狼也,反复小人。我早劝说相国,吕布不可信任,但相国不听。终于有了今天。我心凉的是大司马也。”
说到这里,李儒低声说道:“事情骤然而起,我也只来得及带走我的家眷逃出来。贾诩却带着大司马、幕府重臣家眷、以及西凉大将家眷,命太史慈、华雄据有阳武城。又在城中散布谣言,说王允、吕布要尽坑凉州人。这岂不是太从容了?”
“啊!!!!!”熊秉手中的茶杯失手落下,大叫了一声。然后惶恐道:“先生是说,大司马也有份?”
“我没这么说。”李儒摇了摇头,然后深意道:“但是大司马事先可能有所察觉,且做了后手。”
虽然没份,但也可能是作壁上观.....
熊秉沉默了下来。
“但这也是好事。”李儒呼出了一口长气,捏着茶杯喝了一口热水道。
“这怎么说?”熊秉不解的抬起头来,看向李儒。
“这代表大司马早就有雄心了。”李儒笑了笑,然后有低头喝了一口热水,才说道:“相国一死,能稳住大局,保证我们凉州或凉州一系人的利益,便只有大司马了。如果大司马没有雄心壮志,那就遭了。”
“他是凉州人。天然就是与我们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