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白虽面色温和,但态度坚决。经过专业律师解答,奶茶店占20%的工伤责任。双方签订责任认定书,奶茶店赔偿七万三千元的工伤费用。
双方签订责任认定书,姜韵白带着鲜花和礼品来到医院。
“你来做什么?”兰母是一个七十岁的农村妇人,见姜韵白进来,神色十分难看。
姜韵白没有多说,直接问:“病情怎么样了?”
兰母扭头不说话,兰父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户,叹了口气:“抢救过来了,脾脏上扎了两刀,后续治疗看恢复。”人是抢救过来了,但闺女还在没有苏醒。
“医药费够吗?”
兰父沉默。
现在凶手还在走刑事流程。最后就是被判,也是判赔二十万左右,以凶手身家资产,这二十万仅是一笔数字,根本无力赔付。
“准备把县城的房子卖了,看看能不能筹一些。”兰父说起以后打算。县城房子二十万,是他们一辈子拼来了。都说落叶归根,现在他们老了,根没有了。
兰父给姜韵白递烟。他是明理人,知道这事怨不得奶茶店。严格来说,他们这七万三都属于半讹人了。
“兰兰躺在这,我们是真没办法。”兰父说起难处。
姜韵白沉默半晌,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二万块,可以先给兰兰治病,不着急还。”
“这……”兰父愣住。他本能的想拒绝,但兰兰病情是个无底洞,别说二万,就连一百都是及时雨。
“就事论事,我又不是真的不讲情面。”姜韵白无奈。
他虽很少来奶茶店,但之前见过兰兰几面,小姑娘嘴甜,每次都是姜哥姜哥的喊着。姜韵白面上不显,但这段时间十分记挂兰兰的伤势。至于先前谈判……正如他所说,责任和治疗值是两码事。
“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兰父当场跪下。
兰父写了一张抵押欠条。若不按约定还完,县城房子将抵押给奶茶店。姜韵白用不着县城房子,但在兰父强烈要求下,还是接了欠条。
姜韵白在病房呆了一会,离开医院。
此时艳阳高照,姜韵白看向手机。手机最近通话是一串越洋电话,电话是东京医院打来的。王雁秋这三天没有去医院。姜韵白回想之前电话,很明显,他和王雁秋因绿都餐厅一事发生了误会。
姜韵白有心解释,思索后还是作罢。
他和王雁秋就像一个被拨乱的时钟,现在只是回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