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友感激地冲对方笑了一下,只是因为大哭过后,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寒阙将那一百零八根气针的泵头都捏过之后,让其自动喷血,他则从脚开始收针。
气针拔出来的时候,原本银色的外表已经变成漆黑漆黑的就像从墨水瓶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将所有的针都拔出来之后,寒阙把气针还给了林一旦,“您代劳处理一下吧。”
“放心!”
小松身上出现了一种类似回光返照的情形,看上去人好像好了不少。然而他们知道这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正的...在转好。
小松在寒阙拔针的时候就有睁眼的迹象,等到针全部拔掉后的一分多钟内,他竟然真的慢慢地张开了眼皮。
马三友在看到孩子那双干净纯真的大眼睛时,鼻子再度泛酸,自己的眼睛已经肿到不成形了。
“爷~”
小松再度喊他爷爷了。
“哎~~”马三友强行挤出个笑脸来答应一声。
“妈妈~”
“小松!乖,不怕了,不怕了,有厉害的大夫叔叔救你了,你再坚持一段时间,这次肯定会好的。
“我的药呢?“人家一家天伦团聚,本来是看上去很令人欣慰的画面,但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寒阙和徐未然。
寒阙转头,将其中两颗药给了他,“别忘了给阿山上药。”
“那是我儿子!我爱打死就打死,爱,上药就上药,用得着你来告诉我怎么做吗?”
老年中二病患者,翻着眼皮瞅了瞅寒阙,又阴森森地斜了徐未然一眼,“你和在胖士豆在一起,一样没有后吧!”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起了这样的话,语气有点儿幸灾乐祸’。
徐未然撇撇嘴,“那又怎么了?”
“你们寒家可不能没有继承人的。”岳凉意味深长地说着,转动他的轮椅往外面走去。
一群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穿着帽衫的年轻人们自觉地出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