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温恪又问了温念很多事情,京中的局势啊,各家的反应啊,皇上处理朝政的结果,可以从中勘探出一些什么来,说的铁青昏昏欲睡。
他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听的他都困了。
说的差不多了,铁青也换了个好几个姿势,从板板整整的坐着,到后来倚着靠枕,就差睡着了。
要不是他对人一向都是有戒心的,这会儿八成都被催眠了。
他只是在装睡而已,不过温恪还是带着温念回到了客院。
一进了客院的书房,温恪就又上炕了,在东北这边待久了,其实火炕还是很方便的,地方大,还热乎。
温念依然没有上炕,也没有坐着,而是站在地上。
“上来坐着吧。”温恪这回开口,虽然还是以往的腔调,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冷意。
“是,谢谢父亲。”温念松了口气。
他脱了鞋子上了炕,学父亲那样盘腿儿,但是总觉得别扭,还是伸直了腿在桌子下面。
“这次的事情办的挺好,当断则断。”温恪慢悠悠的道:“还知道给自己找个替罪羊。”
“当初我就没看好四皇子,只是小族叔以温暖堂妹的终身幸福做赌注,我这才出手。”温念低头老实的交代:“所以现在温暖妹妹是您的女儿了。”
“是就是了,温暖以后就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温恪对自家的后辈们其实是很照顾的,挑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来定国公府,是他很早就决定的事情。
“可是,父亲,今日为何在铁青叔父面前,说这些事情?”温念有些不明白了:“他并非朝廷中人,也非局中人。”
“他虽然闲云野鹤,却有一手调养身体的办法,你看看我,再想一想那位,你觉得,他能一直这么默默无名下去吗?就算是他想隐逸山林,也得有那位求他的时候,再说了,跟他打好关系,对我们没坏处,想一想六皇子,还给他们家送东西呢!”温恪却敲了敲桌面,眼露精光:“这是送礼物,而不是赏赐东西,这送跟赏,能一样吗?”
“送”是平等相处。
“赏”是居高临下。
“是我想偏了。”温念立刻就明白了。
铁青则是在他们俩走了之后,才赶紧爬起来,跑去后面跟孩子玩了会儿,哄孩子睡了个觉,自己守着孩子,笑哥儿正好拿了一套做好了的小棉衣服过来,孩子躺在那里睡觉,他就拿着小棉裤跟孩子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