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看样子雨水足得很,也是个丰收年,我看那前头老张家,新房子都盖好了,他们家大小子都要说亲了,好多人家都看着呢。”
“他们家原来穷的,家中的姑娘都嫁不出去,如今他们家大姑娘,都定亲了。”
“定了谁家啊?”
“定了镇子上的富户老倪家。”
这些都是内眷们聊的内容,老肖头儿跟他两位弟弟,与老亲家唠的就是地里头的嗑儿了。
“这几年都种了苞米,明年得改一改了,种一茬儿谷子啥的吧。”老肖头儿提起这种地的话头儿来。
“为什么不继续种苞米?”老亲王还知道一点庄稼禾苗的事情:“苞米比谷子出息啊!”
苞米一亩地最多能打六七百斤,好好伺候的话,八百斤也不是不可能。
谷子一亩地最好的也才出五百斤,平时也就三四百斤的量,且谷子比苞米难伺候。
还有一点,谷子到底是由野草驯化而来,种植谷子的田地,很容易长野草,且谷子苗儿小的时候,跟野草苗儿几乎一模一样。
且风大了一些,谷子还会倒伏,苞米就没有这个顾虑。
“不能一口气老是种植苞米,多种几年就容易长虫子。”老肖头儿道:“种上一茬儿大蒜,杀一杀田地里的虫子。”
种植大蒜的确是容易消杀田地里的小虫子,虽然说不可能全都杀死,但是的确对田地有好处。
且大蒜这东西霸道啊,它种在地里头,一般的野草都抢不过它,不止能杀虫,还有一定的除草作用。
老百姓不懂是啥个理由,但是积年的老农却是知道这个的。
他们就想着明年种植一茬大蒜,然后种秋白菜,最后种一茬儿秋菠菜。
“都改成菜地,能行吗?”就算是不曾亲自农耕,这样的种法儿也是闻所未闻。
“一点一点的改种,今年改种五十亩,明年改种五十亩,几年就改过来了,或者一片一片的改种也行。”老肖头儿道:“我们这里并不要求非得是粮食,其实菜地也有好处,咱们这嘎达的白菜可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