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商队基本上都离开了榷场,榷场也关闭了。
铁青家依照惯例,吃了一顿酸菜炖大鹅,换上了厚实保暖的冬装。
笑哥儿开始教导山哥儿绣花,先绣一个兰花图,这个图样简单,只有几片兰花叶子,以及那么两朵盛开的兰花,还有一朵半开的,一朵干脆就是花骨朵。
颜色只有三种绿色,两种粉色和一种黄色,一种深粉色。
简单明了,是初学者级别。
可惜,山哥儿一直绣到过年,也没绣成功,倒是手指头上被扎了好几个窟窿眼儿。
铁青很是心疼,趁着腊月杀猪,到处带着夫郎孩子们吃饭去,免得笑哥儿抓着孩子,非得要刺绣。
“绣没看到,光瞅着刺儿了。”铁青心疼的摸着自家娃儿的小爪子。
“嗯,再也不想学了。”山哥儿吸了吸鼻子:“爸爸,明天还去吃肉么?”
“去!,明天去你乔大伯家吃肉。”铁青一天不落的带着夫郎孩子去吃杀猪菜,大家觉得奇怪啊。
就有好事儿的问笑哥儿:“笑夫郎,你家铁青平时也就自己来吃饭,怎么今年这么积极的带着你们一起来啊?”
“是啊,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呀!”
笑哥儿尴尬的笑了笑:“他觉得今年很舒坦,过得不错,就想带我们出来玩儿,天气太冷了他就不走远了,在村里头,挨家挨户的吃个够,杀猪饭么,一家一个味儿。”
其实是不想他拉着山哥儿学刺绣。
别以为笑哥儿看不出来,但是无奈,相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偷奸耍滑,而山哥儿也的确不是那块料。
勉强会做个汗衫啥的就不错了,再复杂的衣服他就不行了。
嗯,明年还得继续教他针线活儿!
他就不信了,还能天天有人杀猪宰羊的?
小年儿祭灶,铁青带着铁蛋儿一起来的,今年铁蛋儿都能给他打下手了,祭祀过后,灶糖被分了一下,很甜的灶糖,笑哥儿依然爱吃。
当烟花飞上天,绚丽而灿烂的时候,一年又过去了。
铁青跟笑哥儿一如既往,吃喝玩乐走亲戚,还串门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