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梅花垂下眼眸,急忙上前帮她顺气:“都依着您。”
将柳纭娘扶进屋中躺下,回过头却对着周围的邻居苦笑。又说了狗娃跑去买药的事,叹息道:“老人生了病,咱们只能顺着。但家里的银子不宽裕,要是我婆婆再托你们买东西,能不能告知我一声?”她看向厨房那一大堆药材,苦恼道:“那些东西我是万万不敢给她吃的,退又退不了,还那么贵,纯粹是糟蹋银子。”
一墙之隔,柳纭娘躺在床上听到她抱怨,心下了然,余梅花这番话一出,往后在村里柳纭娘再想找别人帮忙买东西,大抵都没那么容易。
事实上,柳纭娘还打算请大夫来着。
今日太过疲累,又说了那么久的话,她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晚饭做好,柳纭娘没吃。
等到深夜,她点亮烛火,强撑着爬起身,跑去厨房增减药材,配好后恢复原状,又回来躺下。
翌日早上,余梅花又将熬好的粥和药材送到了床边。
药材对了,柳纭娘喝完后,又睡了一会儿,等到再次醒来,身子明显轻松了许多。正打算起身上茅房,突然听到外头有人低声说话。
“她昨天走了至少有半个时辰,后来又说了许多话。看起来是挺虚弱,可怎么看也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我去瞧一瞧。”
后面的那年轻男子的声音格外熟悉,正是李大夫。
余梅花率先进门,给柳纭娘盖好被子后,这才请了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