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柳纭娘:“五妹,说你活不久是从喝了那碗药开始的吗?”
在余梅花惊恐的目光,柳纭娘点头:“是!”
廖大哥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余梅花,你去哪抓的药?你到底和李大夫密谋了什么?”
孟成礼本就体弱,此时面色愈发苍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大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今早上娘不肯开口,我们说她哑了,她也没反驳。这才误导了大夫……”
“胡说!”廖大哥指着他:“刚才两位大夫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娘明明活得好好的。那李大夫既然能解毒,应该是个高明大夫,为何看不出你娘没有病入膏肓?还能活十年的人,落到他口中,只能活两三月?”
“哪里来的庸医,我呸!”他跳脚道:“五妹不让他治是对的。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到廖大哥回来,廖家其他人也从山上赶了回来,看到乱糟糟的院子,也不管方才发生了何事,纷纷附和廖大哥的话。
镇上的三位大夫和李大夫各执一词,村里的人还能勉强相信。可是府城的大夫都说廖小草能活,那这李大夫……明显是有问题的。
而余梅花不信别的大夫,只信李大夫。她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是不想伺候婆婆,想把人就此送走?
这种儿媳,心也忒毒了!
平时看起来那么和善的人,对婆婆比对亲娘还好。结果呢?一时间,众人看着余梅花的眼神都不对了。
余梅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只觉得浑身僵冷。
婆婆为何没有喝那碗药?
难道她不止怀疑李大夫,还怀疑自己吗?
事实上,昨天鱼梅花已经听得出来婆婆口中对自己的怀疑,但婆媳俩这些年来相处得那么亲近,她那药是藏着拿回来的,明面上,她熬的就是之前配的药,婆婆不应该有所怀疑才对。
余梅花满脸慌乱,不敢和众人对视,急忙去找孟成礼。
孟成礼扶着额头,似乎很难受一般。
此时的余梅花迫切地需要转移众人的目光,小碎步上前,一脸担忧问:“成礼,你怎么样?”
柳纭娘却不允许她打马虎眼,沉声问:“成礼,梅花给我下毒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孟成礼摆了摆手。
余梅花否认:“娘,我没有下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