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孟成礼看到大人愈发严肃,又察觉到边上与梅花shā • rén一般的目光,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当即语无伦次:“我说的是熬药,梅花勤快,家里家外都是她收拾,母亲生病后以前是她照顾,比亲生女儿还孝顺。”
说这些话时,他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心中慌乱无比。暗地里将余梅花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她推诿,他也不会扯这些。
他低下头,心里委屈得很。给廖小草下毒的事他只是知情,从杜氏找上门到拿药,再到后来灌药,甚至是和李大夫商量用药种种事情,都是余梅花一手操持。论起恶毒,跟他比起来不遑多让。
偏偏那事不能提。
如果说出来,余梅花固然有罪,但他也要罪加一等。本身就要秋后问斩,加上漠视养母被人毒害,他怕是得五马分尸。
想到这些,孟成礼都有些绝望,只觉得老天无眼,他跪在地上,眼泪滴滴落下:“大人,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落到如今地步,和我的亲生爹娘有关,明明我过得好好的,偏偏生母要跳出来。”
赶过来的姚老爷黑了脸。
“你养母又是谁?”
柳纭娘上前:“是我。”
在姚家夫妻俩淬了毒一般的狠戾目光中,她走进了公堂:“方才孟成礼口中被余梅花下毒所害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