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武惊骇无比,侧身就躲,然而不够快,那掌还是落在了他肩上。掌风虽凌厉,落在身上却若无物一般,原来是潘子海及时收了力道。
“爹,你怎么……”潘子海满脸惊诧,侧头看向街上,刚好看到给余甘草铺子里送货的马车路过,他大声道了一句得罪,飞身而去。
那车夫侧身避过,还击一掌,顿时哈哈大笑:“子海,你又淘气。”
潘子海拱手告罪,认了自己淘气的话。再回过头来,潘元武面色已变得慎重无比。
儿子对车夫出的那一掌比对他时还要凌厉,而那个送货的车夫武功是不及自己的,可车夫应付起来并不吃力。也就是说,他在不知不觉间,武功退步了!
潘元武额头上满是冷汗,李琳琅从人群里钻出:“原来你在这里。”
她扑了过来,潘子海皱了皱眉,看到李琳琅一点都不见外,而父亲也未阻止她靠近。心下生了怒气,转身就走。
再怎么混账,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父亲为何要把手伸到嫂嫂身上?父亲这样,让哥哥如何自处?
潘子海越想越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潘元武没有兴致再说话,李琳琅看到他受伤后,见他不回答自己,以为他受了打击,她也心虚,主动带着他去了医馆接骨。伤得挺重,得用好药,有海棠和管事给的银子,还配了两副药。
回去的路上,潘元武整个人都是蔫的。
云彩在家中等着,心里格外难受。当看到李琳琅从马车里跳出来时,她心道了一声果然。又有些烦躁,一边上前,一边盘算着再次把人送走的可能。
紧接着,潘元武身形露了出来。
看清他后,云彩脸上的笑容僵住:“你的腿?”
李琳琅愤然道:“林玉兰打的,大夫说,上次的那处断了不说,又重新断了一处。至少两个月不能下地。”
云彩脑子嗡地一声。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林玉兰在,还有李琳琅这个惹祸精在,潘元武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熬了这么久,她早已受够,缓和了面色,上前将人扶进屋中躺下。
在这期间,她试图和潘元武说话,他都避而不答。
云彩心里失望,忍不住念叨:“等你养好,又得小半年。这段日子咱们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