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翠是个很温柔的性子,又逆来顺受惯了,哪怕不愿意这门亲事,也还是强忍欢笑帮着把媳妇迎进了门。柳纭娘可不愿意再受这委屈,当即捂着胸口:“娘,我好难受,得回去躺一会儿。那豆子就在屋中,你自去拿吧!”
胡母讶然。
赵母也挺意外:“今什么日子,你还想回去躺着。不怕人笑话吗?”
“反正我孙家已经成了笑话。”柳纭娘转身就进了孙二翠的屋子。
身后,赵母气得跳脚。
没多久,赵夏春带着妹妹从外头回来,他们是去村头借大簸箕的。村里遇上红白喜事,就需要做许多饭,而平时只能用来晾晒东西的大簸箕便多多益善。兄妹俩跑了一早上,借到了十来个。
进门后听说母亲难受,春花便悄悄溜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碗热水:“娘,你要不要看大夫?”
柳纭娘摸了摸她的脸:“不用。我就是替你六月姐姐难受。”
春花沉默下来:“娘,大哥太过分了。”
柳纭娘点了点头:“赵家这种做法不对,我要是忍了,他们还当我好欺负。你别留在家里,带着你哥去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