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顾赫炎连着几下,就把慕之明揉得身子蜷缩微微颤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完事后,顾赫炎拿干净巾帕擦净两人身子,搂着慕之明躺好。
慕之明舒舒服服地靠着他,想到什么,说:“对了,听闻你的父亲和母亲,葬在褚世山?”
顾赫炎:“是,母亲礼佛,她去世后,父亲就把她葬在褚世山的古刹旁,父亲去世后,尸骨与母亲合葬。”
慕之明:“那座古刹,我小时候也常随父母去,如今才知家翁的坟冢在那。”
顾赫炎不知想到何事,眼眸微颤,半晌才道:“为何突然问这个?”
慕之明:“明天清明,父亲和母亲前不久才刚从闽州回来,所以无需祭祖,我得有了两日空闲,就想着,要不我俩一块去祭拜家翁吧?”
“好。”顾赫炎点头。
慕之明:“赫炎,你……”
他欲言又止。
知道顾赫炎有前世记忆后,慕之明时常想起很多年前,大雪霜降,灵堂萧瑟,十六岁的顾赫炎跪在棺椁前眼含清泪,说着他与父亲的诀别。
原来,顾赫炎目送顾缪上战场时,就早知是死别、早知那是自己与父亲的最后一面。
沙场无情,躲过一刀还有下一刀,一场败仗,万人哭万骨枯,不是顾赫炎几句提醒,就能改变的。
万般无奈,万般不舍,顾赫炎能做的,竟只有远送父亲。
但顾缪可是顾赫炎在这世上最后一位亲人啊!
他问顾缪有何遗憾时,该是何等的痛苦哀恸。
每每想到这,慕之明就觉得心疼不已。
“怎么了?”见慕之明话说一半,顾赫炎疑惑。
“没什么。”慕之明不想勾起他伤心事,话头一转,“阳春三月,山上的桃花定开得娇艳,祭拜过后,我俩还能去烧烧香,踏踏青什么的。”
“好。”顾赫炎应道,“睡吧。”
翌日,两人骑马并行,疾驰小半日至褚世山山脚,将马儿牵到一处茶棚,使了些碎银托送茶小哥看管,而后沿山林小道往上爬去,于午时来到了坟冢前。
两人扫墓祭拜,恭恭敬敬地上香磕头后,寻古刹而去。
山间幽静,古刹钟鸣,禅意静心。
慕之明于大殿拜见过年幼时常见的主持,而后去找顾赫炎,寺庙偌大,慕之明找来找去,最后在一棵百年菩提树下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