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架被撞倒,毛笔悉数滚落,有墨还未干透的笔砸在干净的宣纸上,染得到处是极难拭去的墨痕。
“赫炎?”慕之明吓一跳,正头晕目眩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感到自己的亵裤被扒了下来,他大腿根部已抵在案桌边沿,再往下全是悬空,此时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不自在地垂落,只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
顾赫炎扫了眼案桌,拿起一根从未染过墨的毛笔,放在盛满清水的碗里。
他双手撑在慕之明耳边,俯身亲他,咬他舌尖,撩他舌根,片刻后抬起头来,说:“里面也要写。”
慕之明:“!?!?”
慕之明受惊,吓得吞了口空气。
不会吧,顾赫炎说的,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慕之明:“赫炎,你怎么……”
慕之明想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往日虽两人行事时,顾赫炎偶尔也会任性一下,但像今日这般放肆举止,可从未有过。
他才问出三个字,蓦地反应过来了。
哦豁,那张请柬。
顾赫炎这是在怄气吃醋啊!
想明白后,慕之明突然觉得舒心了不少,比起顾赫炎的垂头丧气和不言不语,慕之明更愿意他使些性子。
正当慕之明晃神之际,顾赫炎按住慕之明的膝盖,将他双腿折起,随后拿起吸满清水的毛笔,捋顺笔豪,又轻捻了下笔尖捏去堪堪要滴落的水珠……
……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老地方在哪吧?
……
……随后顾赫炎捡起衣裳紧紧裹住慕之明,打横将他抱回厢房洗净身子,将人塞进柔软舒适的被褥里,等人安稳睡着后,又返回书斋将一切收拾干净。
到三月初三这天,慕之明仍然准备赴约。
顾赫炎显然十分不放心,一直在慕之明身旁打转,他虽什么都没说,但是送慕之明上了轿子后,手按在轿子的窗上,久久不愿松手,这让轿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问又不敢问,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