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几日大张旗鼓迎了白皎然进宰相府,只怕那些朝臣都以为我杜玉章翻了船,等着看我的笑话。”
杜玉章脸色憔悴,狼狈不堪,笑容却带着冰霜。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目光中透出一股狠意!
“若不给他们一个惊喜,臣又怎么对得起陛下这金口玉言,亲口允诺的恩典?”
“怎么,你想跟白皎然争?”
李广宁语气中立刻透出威胁。他手臂又是一紧,几乎将杜玉章拦腰折断。
杜玉章眼前一花硬生生吊了一日,之后又被李广宁大加鞭挞,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更何况,他身子本来就是弱的,此刻哪能不脱力?
可杜玉章此刻心中却有着一股狠劲。明明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他依然单手攀住李广宁脖子,撑着身子不倒下。
就算额边冷汗淋漓,他唇边依旧绽放一丝笑意,
“臣自然不能与他争。只是陛下也说过,这宰相的位置,我再坐个一年半载也无妨。臣将这宰相做得权势滔天,替他挡了全盘杀机,满朝的恶意。等到了白皎然接手,岂不是是半分委屈,也不必多受了?”
李广宁眯着眼睛,看了杜玉章片刻。随后,他也微微一笑,
“看来你杜玉章,也不是全无用处。若是从前你也这样懂事,岂会白吃了那么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