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写的?”
“是又怎么样?”
白皎然一时语塞。他是白知岳的小公子,白知岳是进士主考官之一虽然今年他自己也要参加考试,父亲避嫌没做考官。可一年一轮的职位,谁人不知?谁还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哪个考生见了他都是笑脸相迎,亲热非常,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对面这人,是第一个对他冷言冷语的。
可他的文章,写的真好。
白皎然上前一步。韩渊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看不太清面容。但白皎然却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和高耸的眉峰。没来由地,白皎然心中一跳,说话时气势竟弱了几分。
“你的文章写的很好。”
“我的文章当然很好。”
韩渊一声冷笑,
“可那又能如何?”
“你要不要参加科……”
科举二字还没说完,韩渊却已经动了。他从白皎然身边经过,头也未回地进了酒楼。
“那个,你……你的文章还在我这里!”
“不要了!”
韩渊声音恶狠狠,
“都送你了!要撕要烧,悉听尊便!”
白皎然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酒楼中却呼啦啦涌出一群人,
“白公子,您在这儿!”
“我们都等候许久了啊白公子!这等雅集,白公子您这贵客不来,还有什么趣味?”
“来来来,楼上请!咱们包了最大的一间雅间,略备水酒,只等您了!”
白皎然被裹挟其中,一一寒暄,心里却惦记着那个写出锦绣文章的高个子书生。
可是等他进了酒楼,四处张望时,却哪里都没能找到韩渊的身影。
6、
韩渊进了酒楼后,直接去了后厨。
“哟,这不是那穷酸?还敢来?想闹事不成?我们酒楼背后的老板是谁,你可知道?说出来吓死你!”
这小二一双势力眼,大声嘲弄道,
“不打听了行情,就敢来定酒菜!想退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