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多取些冰块寒石,衬在棺木下层。然后小心将棺木抬上去。我们即刻启程。”
很快,车轮滚滚,马车载着韩渊,和一具不知名的棺木,踏上了回京城的路途。
却不想,还没有完全走出平谷关地界,车队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消息被报送给韩渊的时候,他甚至不觉得意外。他满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该来的总会来。
就算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韩渊叫停了马车。
车队前,杜玉章单人匹马,立在官道当中。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也没有光。韩渊才从那彻骨寒凉的寒潭中出来,可见到杜玉章的一瞬,他却觉得这老友的眼神,比寒潭还让他觉得刺骨冰冷。
毫无疑问,他知道了。
韩渊下了马车。
杜玉章也下了马。
二人四目相对,韩渊直接让开了道路。他伸出手,微微躬身,是一个“请”的手势事到如今,再也没什么掩饰的必要。既然杜玉章知道了陛下已经身亡,既然杜玉章能够这样单人匹马拦在他车队之前,他任何掩饰与阻挠都没有了必要,也更不可能有任何用处。
沉默中,杜玉章跟上了韩渊的脚步。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载着棺木的那马车前。
“你们先退下吧。”
侍卫都听从韩渊的命令走远了。韩渊回过头,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杜玉章没有等韩渊再开口,就掀开车帘上了车。